上还多了个大包袱。
爷儿俩美滋滋地打量着身上的新衣服,虽然还是最普通的麻布衣裳土布鞋,但是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气儿都不一样了。
“还要买啥赶紧的,好不容易出来就甭舍不得花钱,果儿、五林,还想要啥就跟你娘说,买完了爹给你们扛着。”
刚才的钱花的痛快,姚三柱这会儿觉得浑身都是劲儿。
包氏没时间跟他搭腔,拉着一双儿女脚下步子不停,一双眼珠子盯着两边的商铺左顾右看寻摸着下一个目标。
果儿对这两口子花钱的热情有些啼笑皆非,再一想其实这样也有好处,今天跟着出来的若是大伯二伯那两家人,平素节省惯了什么都舍不得买,那她要想改善生活还不知得费多少口舌呢。
一路走走逛逛,几人身上的东西越来越多,姚三柱的背上甚至绑着一个大约一米左右的木澡盆。
那是果儿专门买来洗澡用的,平时一家人共用一个小木盆,最多只能用毛巾简单擦一擦,她早就受不了了,早就想买个大澡盆,这样洗澡的问题就解决了。
她还买了一支牙刷,古代的牙刷像极了现代绘画用的狼毫笔,只是比狼毫笔略粗些,末端的马尾毛更软更多些,根据牙刷柄的材质不同分成很多档次,果儿买的是最普通的木制的。
至于牙粉,果儿觉得价格有些偏贵就没有买,因为她知道古代的牙粉配料,里面成分最多的其实就是皂角粉跟青盐,这两样家里都有,她自己都能弄出来最简单的牙粉。
等以后有了机会,她一定要弄出更好的牙粉配方来卖钱,这些都得一步一步来。
又逛了几条街,姚三柱领着她们到了一家装修气派,足有三层铺面的酒楼门口,指着里面对她们说道:
“瞧瞧,这可是咱莱阳城最高档的酒楼,今儿咱一家子也奢侈一回,就在这儿吃饭。”
果儿抬头看了一眼门匾上黑漆描金的三个大字“聚香楼”,好心提醒道:“爹,这么高档的地方,您敢进去不?”
包氏跟五林闻言不客气笑起来。
姚三柱脸上有些挂不住:“咋地就不敢进了?刚才你爹不是穿的太寒碜才没想着进那绣楼的?现在不一样了,”
姚三柱挺了挺胸膛,似是在得瑟他穿的新衣裳:“咱还有啥不敢进的,走,今儿就在这儿吃!”
说罢一马当先往里面走。
门口的店小二见他们几人扛着大包小包的进来,脸上并没有露出嫌弃,还热情招呼她们往里面走。
几人一进大堂,就见宽敞的大堂里摆满了桌椅,此时正是中午用饭时间,整个一楼饭厅里的客人人声嘈杂,几乎座无虚席。
角落宽大的柜台旁边设有一个实木楼梯通往楼上雅间,跟楼下的嘈杂相比,二楼以上就显得安静许多。
店小二带着他们往里面空着的一张桌子走过去,只是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行李,扛着大包小包要想从本就拥挤的大堂一路顺利过去还真是不容易。
刚走到楼梯口,忽然果儿听到头上传来一个声音:
“咦?怎么是你们,还真是巧呵,这么大包小包的可是来送货?想不到你们家的生意挺多的嘛!”
听见这个有些熟悉的公鸭嗓,果儿抬头向上一看,竟是刚在绣楼遇到的张家七少爷。
张子澎准备上二楼雅间,结果上了一半楼梯就看见果儿几个扛着包袱跟在小二身后往里面挤,那小心翼翼的动作显得有些滑稽,便停下来站在那里调侃了一句。
突然碰见锦绣坊东家少爷,包氏一慌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才好,一时杵在那里呵呵笑着:
“是七少爷啊,真是巧,呵呵呵呵……”
果儿手里抱着一个大包袱,这会儿正有些气喘吁吁,听见这公鸭嗓略带嘲笑的话不由白了他一眼,张口就道:
“七少爷见笑了,不过是刚买完东西,到这里来吃午饭,七少爷您亲自来吃饭呐?”
什么叫亲自来吃饭?这丫头怎么说话呢。
见果儿直直地盯着他手里摇晃着的折扇,张子澎不由得想起刚才她背后说自己缺心眼儿的话,摇扇的手顿时僵在那里。
果儿不等他再说继续道:“七少爷您忙,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罢示意小二继续带路。
小二迟疑地看着张子澎站那里并不动,张子澎又摇起了折扇慢慢往下走,走到果儿跟前又是一番上下打量,半晌说道:
“小丫头胆子倒是不小,有意思,得了,看你跟我们张家生意有缘,今儿这顿饭给你们打八折。”
说罢看了一眼旁边跟着的酒楼掌柜。
张掌柜闻言立即冲张子澎躬身道:“是,七少爷发话,那是自然。”
果儿有些吃惊,随口问道:“怎么这家酒楼也是你们张家的吗?”
张子澎把脸一跨:“把吗字去掉再说一遍。”
果儿脑子一转立即从善如流:“这家酒楼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