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开办的种植黑麦的农场,查看了几十个满满当当的粮垛,还吃了一顿黑面疙瘩汤(汤是羊肉汤)的多尼已经在一群满洲骑士的护卫下,飞马进了建州城,一路奔驰到了那栋红色的砖木楼房前。看着楼房红色的外墙,多尼却感觉到了几许凄凉。因为他的父亲多铎在秋天的时候就拖着病体,从朝鲜转移到了建州城——按照多铎的话,就是死也要死在祖宗的地盘上!
多尼心里知道,老爹这么干,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建州建都计划”张声势——兴凯湖畔再好,也不能和辽东、辽西的熟地相比。有多少人肯弃了家园,跟着过来?
多铎养病的楼房内非常安静,都有点像灵堂了,只穿着袜子的朝鲜女仆无声的来回穿行,更增添了几许沉重的气氛。多尼快步的向位于二楼父亲的寝室走去,才上了二楼,就看见鳌拜站在那里叹息。
鳌拜本来在喀尔喀蒙古当鳌拜斯基,但是多铎病重后就派人将他召回——多铎现在急切的想要知道喀尔喀蒙古的战事还能维持多久?
另外,多铎还希望鳌拜能够在自己死后去主持黑龙江流域的局面。
一个兴凯湖,一个黑龙江,就是东清国将来的根本之地了。
“奴才鳌拜给小王爷请安了。”鳌拜看见多尼上楼,连忙行礼。
多尼忙扶他起来,然后就问:“见过老爷子了?”
“见了......”鳌拜道,“今儿王爷气色不错......”
气色是不错是不可能的......多铎也不知得了什么恶疾,几个月里面就瘦得没了人形,而且还这里疼那里疼的,吃什么都不香了。在汉阳的时候就让大明朝、朝鲜国和西班牙人的大夫都瞧了,都说不长久了......能熬过洪兴九年就不错了!
多铎不死没什么,可他一咽气,大明和满洲之间的短暂和平,也就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