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纯臣又是一声冷哼,“宁南伯早就收复武昌了!还用得着你去九江布防?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要在扬州私募3000壮勇?”
“不是私募啊......”
朱慈烺看着常延龄,“不是私募,难道是公募?”
“公......募?”常延龄听着这词新鲜,不过还是明白什么意思的,忙摇摇头,“有旨的,圣上下旨许臣在扬州募兵的。”
“有旨?”朱纯臣冷冷道,“那让你募兵去防流寇东下。现在流寇已经不可能东下了,圣旨就算过期了......你还私自募兵,当然是图谋不轨!”
“冤枉啊,臣冤枉......”常延龄也是嘴笨,不知道怎么辩解,只是一个劲儿喊冤。
“行了,行了,你也别喊冤了!”朱慈烺还是面带笑容,让人看着就有亲切感。
他说:“你募了那么久的兵,3000人也没凑齐......也真是难为你了。既然人没凑齐,那么本宫就网开一面,不再追究此事了。
不过你和魏国公、抚宁侯、隆平侯、灵璧侯、安远侯、永昌侯、忻城伯、项城伯、东宁伯、成安伯,还有其他南京的勋戚图谋不轨的罪过,本宫还是要追究的!”
“臣冤枉,臣真的冤枉......”常延龄那个委屈啊,他真的没有掺和,这事儿可怎么办!
朱慈烺接着道:“不过本宫向来宽仁,可以对南京勋戚诸家网开一面......只要他们各家的族长愿意交出历代所侵占的军田、官田、隐田,本宫就不再追究。”
什么?交出历代所侵占的军田、官田、隐田......常延龄倒吸口凉气儿,那起码得三千多万亩啊!现在粮价高昂,连带着土地价格也昂贵,三千多万亩土地价值就得好几亿两白银啊——你这个怎么太子那么黑心?
朱慈烺看着常延龄,笑道:“怀远侯,你就留在扬州吧,让常延恩跑一趟南京,把本宫的意思转达给南都诸家勋戚......这可是活命保家的机会,可别白白错失了!”
常延龄闻言,只是苦苦一叹,太子爷这是要挖了东南勋戚的根啊!可他把这事儿想简单了,南京城内的那些人,怎么肯白白把那么多的财产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