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的时候像是有电流穿过,我放好以后屈了屈手指,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做到面不改色地对她道:“去忙吧。”
许洛也点头:“好。”她扬了扬那几颗糖,“谢谢表姐。”
她转身,走到门口,正要拧开门把锁出去,我张了张嘴,喊住了她:“许洛也。”
“怎么了?”她又看着我,眼里亮晶晶的。
我心跳漏了半拍,而后故作镇定地道:“不用一直喊我表姐的。”
“表姐”这两个字听在耳里非常刺耳,但明明是我自己得到的结果,我该自己受着这些像蚂蚁啃噬的折磨。
许洛也抿了抿唇:“知道了。”
门被关上,我想捂下自己的脸,但碍于化了妆,我就只好拆开包里剩下的最后一颗糖。
清甜的味道在我嘴里散开,我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才起身离开。
好在这样看似平常实则僵硬的相处迎来了短暂的结束,因为我要出差去了。
出差时长依旧是半个月,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八月下旬。
九号晚上,下了班,我回到卧室开始收拾行李。
现在是夏季,也没有厚衣服需要带,于是我带了四套换洗的服装进箱子里。
整理护肤品的时候,许洛也来到了门口。
我想起我上次出差的时候,在同一个位置,她问我是不是离家出走,当时的她,其实是很期待我可以出差的。
现在的她或许也这样,我自嘲了下。
“你要出差吗?”许洛也问道。
我看了她一眼:“嗯。”
她的背一如既往地挺得很直。
“也是半个月吗?”许洛也慢慢走了进来。
我应声:“对。”
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看着我手中的动作,在一边再次开口:“那就是大概八月二十五号或者二十六号回来了?”
“二十七。”这是已经定下来的日期,回来的机票也都买好了。
许洛也“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她把下巴搁在了椅背上,静静望着我,透露出了一点可怜的感觉来。
我想了想,笑了下:“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养的那只狗吗?”
“一条小博美。”
“对。”
“我每次离开它的时候,他也总是露出你这样的表情。”
许洛也眨了下眼睛:“什么表情?”
舍不得我走。
我咽了下口水,想要回答,但又不敢回答。
那五个字被卡在了嘴里,最后只是摇了下头:“没什么。”我站了起来,没再看她,走到衣柜前拿睡裙,“我去洗澡了,明早十一点点的飞机,我八点左右就得起床。”
“那我明天我煮点粥在锅里。”
我捏着睡裙,摇了摇头:“不用。”我说,“我去机场吃。”
说完我出了卧室,在许洛也的眼皮底下,淡定地落荒而逃。
每个跟许洛也单独相处的瞬间,空气都好像不想让我活命,一点一点地想将我周围的氧气给拿走。
我在浴室大口大口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开热水器。
许洛也上班时间在九点,她每天起床的固定点差不多七点五十,起床后她会煮点吃的,然后坐公交车去店里。
这一晚我睡得没有很安稳,闹钟一响,就将我喊了起来。
实际上我不是早上十一点的飞机,因为公司那边有点急,希望我们下午就可以去培训,因此航班是早上九点半的,到了以后吃个午饭,时间刚好。
这也意味着,我差不多八点就要到达航站楼,而不是八点才起床。
会对许洛也那样说是因为不想在离开之前还要跟她见面,单是想一想那场面,我就难受。
卧室和客房挨着,我起床以后,都把动作放得很轻。
天空已经亮了点,窗外还有鸟叫,这座城市逐渐苏醒。
七点二十,我在玄关处换鞋,幸亏我昨晚就将行李箱放在了这里,不然现在推过来的那动静,许洛也极有可能被吵醒。
换好了鞋,我拉着行李箱拉杆,又看了眼客厅,而后叹了口气,准备开门。
结果背后响起了许洛也的声音:“余悸。”
我动作一顿,以为自己幻听了,下一秒,她的让我熟悉的声音又响起:“到了发个消息啊。”
她还是叫我:“表姐。”
她聪明,在看见我把行李箱放在玄关处的时候,可能就猜到了我的目的。
我低头笑了笑,随后吸了下鼻子,没有转身没有回头,抬起手来晃了晃。
“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许表妹:呜呜呜(抬手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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