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飞正抓着赵平瞪眼凝视着,和面前早已因青年举止怪异而短暂愣住的赵平互相对视着,对视期间,何飞脑门冒筋满脸狰狞,双眼更是布满血丝,而狰狞骇人的脸孔下则是喉咙在上下起伏微微颤动,感觉好像要说些什么那样,但,不知为何,明明喉咙起伏似欲说话,可他就是说不出来,死活难以发声,而青年也好像发现了这点,所以他不在将希望全寄托在说话上,反而如赶时间那样抬起颤抖不止的左手指向某物,指向那具刚好被赵平拿在手里的木质人偶!
手指人偶的那一刻,赵平看到了什么,从近在咫尺的何飞眼睛里看到了光芒,一丝代表万分肯定的示意光芒,与此同时,经过不懈努力,起伏已久的喉咙里亦发出串极其短暂又极其微弱的声音:
“代替……”
以上就是何飞拼尽全力所吐露而出的两个字,首先可以肯定他的意图绝非仅有两字,后面一定还有其他话要说,然而遗憾的是,他只能说这么多,因为还不等他继续发声吐露下文,何飞便径直倒了下去。
噗通。
何飞倒了下去,在朝赵平示意过人偶并顺带吐露出一个词汇后没了反应,如同被瞬间抽空身体所有力气般两眼一翻仰面倒地,整个人再次昏迷。
诡异,费解,莫名其妙。
是的,就在刚刚,何飞醒了,本该昏迷很长时间的他奇迹般睁开眼睛自行苏醒,且刚一醒来便直接找上赵平,然后在赵平的目光注视中做了个手指人偶动作,说了个莫名其妙词汇,只可惜未等说完,何飞就已经虚脱倒地重陷昏迷,就好像他当初突然清醒那样再次突然昏迷,描述看似颇多,实则过程短暂,从何飞清醒到抓住赵平给予示意,在到其话未说完重新昏迷,整个过程只有5秒。
5秒,5秒时间太短了,短到连一句话都无法说完。
接下来……
“喂,何飞!何飞你怎么?醒醒,醒醒啊!”
“快,汤萌姐过来检查下,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目睹何飞再次倒地,众人这才回神,旋即现场炸锅,纷纷在程樱的带头下俯身呼唤,而汤萌也在陈逍遥的招呼下恍然回神赶至近前,由于动静过大,不少乘客被声音吸引,继而先后回头好奇打量,想看看后排到底发生了什么,旁人如此,约翰亦下意识回转脑袋目露好奇,不怪他额外关注执行者,毕竟他可是现场唯一清楚执行者在寻找生路的人,早在何飞向他摊牌时对方就明确告诉他车里有螝,而执行者所要做的就是帮大家找出生路,若非如此,那群东方人也不会一直聚在车尾频频商议了,更何况自己还帮过他们,不久前当那名叫何飞的队长受伤时,自己就曾被迫输血。
至于对方早前为何受伤?据说是被螝攻击,过程不得而知,那伙东方人个个守口如瓶。
(嗯?看他们那边的情况,好像,好像有人出事了?谁?难不成还是那名叫何飞的队长吗?不可能啊?我明明已经为他输过血了啊?)
(好吧,胡思乱想没用,还是过去看看吧,毕竟何飞是那伙东方人的领队,不说别的,单凭人人都对其言听计从就能看出那家伙应该很有能力,那人很重要,甚至有可能关乎到整车人生死存亡,既然如此……我,我他吗大不了在为他输一次血!)
基于一名职业警察的过人理智,约翰很有大局观,能够分得清孰轻孰重,所以很自然的,刚一察觉何飞有异,男人便在狠狠咬了咬牙后打定主意,继而本能起身走向后排,毫无疑问,约翰已经做好了被那群东方人再次抓住强行抽血的心理准备。
同一时间,就在约翰打定主意,同样也正当一众执行者围着何飞焦急呼喊之际,现场却有一人成了特例,那是名身着西装佩戴眼镜的斯文男子,他没有参与呼喊何飞,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围在青年旁边,而是在原地发呆,宛如一尊雕塑那样低头不语,沉默期间,男人眉头紧锁凝视右手,目光死死盯着那具正握于手中的诡异人偶,感觉正琢磨着什么,思考着什么。
(你刚刚的意思是……)
(莫非你已经找到生路了吗?看来是的,否则你也不太可能拼命从昏迷中暂时苏醒,更不会当着我的面示意我提醒我,可是你为何非要找上我?为何非要把如此千斤重担放在我肩上,你还真是信任我啊,或许在你眼里我才是继你之后唯一有能力带领大家生存下去的人,好吧,既然你如此信任我,那我就接下这副担子好了,况且我不接也不行,毕竟生路也关乎我个人生死,哪怕仅仅只是为了我自己,我也要竭尽全力,原来你是算准了我怕死,所以才故意为之啊,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赵平也会被你反过来摆上一道,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覆巢之下无完卵,可……)
(可问题是你的清醒时间太过短暂,短暂到转瞬即逝,留给我的生路提示也同样太少了啊!)
(人偶,你曾以无比肯定的眼神和手势暗示我人偶是关键,那么首先可以肯定人偶并非如早先想象的那样毫无用处,而是生路关键,或者说生路百分之百和人偶有关,这点很好确认,只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