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恐惧转身细看,映入眼帘的是个女人,一名年近50中年女人,一个身着朴素布衣且不管怎么看都毫无特点的普通农村妇女。
对于中年女人,何飞印象颇深,虽说对方此刻面带疲倦,但何飞还是清晰记得对方是谁。
陈婆!
正是昨天曾在村长家见过一面的陈婆!
只是……
陈婆为何没在家中?反而像是刚从某个地方忙完回来般面容疲倦?
话归正题,确认完来人身份,几近瘫软的何飞这才稍稍好上些许,当先手拍胸口埋怨惨嚎道:“啊,陈,陈婆啊,您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吗?刚刚我差点被您吓死啊,您知不知道这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大学生拍胸后怕喋喋不休,然陈婆却不以为意,仍以用平淡语气回了句话,回了句饱含深意的话:“人吓人或许会吓死人,但螝却不会吓人,也没有必要吓人。”
(而是直接动手杀人吗?)
这是何飞在听完陈婆言语后脑海本能冒出的附加补充。
何飞心里有何感想陈婆显然不会在意,说是如此,实际同样如此,果然,待看清来人有些面熟后,略一沉吟,陈婆话归正题直接询问道:“你应该就是昨天来村长家的两个城里人之一吧?”
“嗯,是的,我叫何飞,是名贩货商人,和我朋友赵成兵一起路过贵村,昨天我俩也确实留宿在了杨村长家。”见对方同样方认出了自己,何飞赶忙介绍起了他那胡编乱造编个人身份。
许是之前在外面确实累得不轻,何飞言罢,貌似并不在意青年身份的陈婆没有作答,本就疲惫的脸孔也依旧不曾变化过,唯独用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细致打量起面前青年。
双方沉默许久,打量维持许久,直到盯得何飞愈发不自在,陈婆才在移开目光的同时率先有了动作,推开院门,继而头也不回的朝何飞说道:
“进来吧。”
陈婆的毫不废话直接邀请让本以为对方会优先询问何事的何飞颇感意外,意外归意外,既然对方不询问就发出邀请,自己又何必多做解释呢?
跟随陈婆走进院子,院内平凡无奇,典型农村院落场景,整体和杨村长家区别不大,不过……
当走进堂屋正厅的那一刻,何飞表情变了,变得惊讶,一双眼睛更是用好其目光接连扫视周遭环境。
定睛看去,就见堂屋前方悬挂着一副风景水墨画,画中无人,内容为一片云山雾绕优美仙境,画前放着张高腿供桌,桌面则供奉着数量颇多神仙瓷像,神仙种类不少,既有熟悉的观音、财神或佛陀亦有部分不太熟悉的神像,当然这并非厅中全部,除两侧墙壁悬挂着一些拂尘或柳枝桃木等物品外,最让人无法理解的还有地面散落着少许大米……
堂屋,何飞正好奇满满自顾打量,陈婆则如同早就料到对方会有此反应般没有说话,只是随意坐在一张凳子上沉默等待,过了片刻,见青年观察差不多了,她才在端起桌前一杯凉茶稍饮一口后抬手邀请道:“请坐。”
“额,啊,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随着何飞礼貌坐下,疲惫略有缓解的陈婆果然再次开门见山主动询问道:“何飞先生,我并不在乎你的真实身份也不好奇你来村中是何目的,既然你今日特意来找我,我想你应该已经从杨村长那知晓‘那件事’了吧?”
‘那件事’具体指什么何飞当然知道,否则他也不可能特意跑到陈婆家来找对方,见对方如此直接,本想客套几句的他放弃了客套打算,点了点头,旋即用同样直接的语气回答道:“嗯,正如陈婆您猜测的那样,杨村长他老人家早在昨天就将赵环珍之事告诉了我们。”
见青年点头承认,不出所料,刚刚还神情平静的陈婆当即瞬间眉头一凝,接着用疑惑眼神盯着何飞继续询问道:“既然已知村里闹螝,你不好好在杨村长家躲着或像其他村民那样烧香拜佛,为何还敢独自一人在村中乱晃,你不怕那女螝吗?还有……”
“你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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