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随着葬礼结束,多数人默哀离开,之所以用多数形容,原因在于其中并不包括主角詹米,以及某陈姓青年和某赵姓男子。
呼啦,呼啦。
秋风吹拂不止,裹挟着大片落叶飘往尽头,飘向密林隐没深处,如此往复,循环不休。
在陈赵平二人的共同注视下,詹咪果然如原剧情那样开始在墓地中漫无目的行走起来,由于刚刚经历过葬礼,触景生情之下,詹米短暂失神,整个人茫然悲伤,看似到处走动,实则仍在墓地,他边走边看,眼睛不时瞥向墓碑,毫无疑问,青年正沉寂于丧妻之痛,正在那从未有过的自我懊悔中回忆过往,一时无法自拔。.
见詹米茫然失神并未走远,陈逍遥瞅准机会当先动作,趁机走到赵平面前,继而伸出右手礼貌招呼道:“没想到在这小镇里我居然能遇到和我同样拥有东方面孔的人,真是太巧了,在下姓陈,名逍遥,敢问先生贵姓?”
“陈神父你好,免贵姓赵,叫我赵平好了,哦,对了,我是名律师,是詹米先生的朋友。”
场景看起来很是别扭,对话听起来更为古怪,毕竟陈逍遥和赵平之间早就认识,既是如此,二人又为何非要在明明相熟已久的情况下双双以首次见面礼仪来对话客套呢?答案很简单,简单到一句话即可解答,而答案恰恰是迫不得已,非是双方想这样,而是来源于各自身以及份规则限制。
之前说过,这场灵异任务属于那种罕见角色饰演型,类似于电影演员,近乎于拍戏现场,在这里,每一名执行者都必须严格按照身份行事,虽名字还是那个名字,可在任务剧情里的身份却已不在是执行者,简单来讲可理解为,任务期间执行者和执行者之间可以进行交流,但必须按剧情所赋身份来交流,且交流期间不得泄密,禁止谈及超出自身角色所知范围以外等敏感话题,于是,基于以上逻辑规则,葬礼期间,陈逍遥找到了机会,早就想借本次葬礼接触事件融入剧情的他当先祭出理由,以赵平和他同为东方人为由趁机互相认识,毫无疑问,陈逍遥向来聪明,自打发现赵平一直跟在主角身旁那一刻起他就基本判断出对方身份,如所料不错,眼镜男必然为主角詹米较为不错的朋友,只要认识了赵平,那么他接下来便能以赵平为纽带顺势认识詹米,而一旦和詹米互相认识,那么他介入剧情便至此变得合情合理!
如上所言,陈逍遥的理解能力相当之高,他知道在任务信息曾有这么一段话:
虽身份固定,执行者还是能够以合理逻辑借口加以应对,从而在不违反规则前提下做一些个人想做之事,但借口必须合理,所做之事也必须符合所赋身份,切记不可无缘无故,违者依旧扣除生存值。
不错,正是这段信息赋予了执行者一定程度自由发挥空间,加之对螝物本性太过了解,所以陈逍遥不打算退缩躲避,更从未幻想过自己能在不参与剧情的情况下平安无事活到任务结束,因为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就算他怕死认怂不参与剧情,不干扰女螝计划,那名叫玛丽肖的女螝仍不会放过自己,更何况……
更何况本场任务还有一条从未有过的胆寒设定,那就是,詹米一死,所有执行者统统抹杀!
于是,矛盾产生,某个存在于执行者和女螝之间既尖锐又不可调和的矛盾就此产生,即,女螝为了复仇必将杀死詹米,而不愿被抹杀毙命的执行者则一定会拼劲全力保护詹米,双方意图截然相反,可想而知,作为绊脚石,女螝又怎么可能放过执行者?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其胆小躲避延缓死亡,不如主动出击奋起一搏。.
还别说,陈道士同起初的何飞竟想到一块去了,二人先后理清头绪看透现实,同样这也是为何陈逍遥主动接触赵平的最大原因,他打算抢在女螝暂未向詹米动手前主动出击,事实上他一直期待着这场葬礼,也唯有葬礼期间他才有机会认识詹米从而顺势参与进剧情当中,目的无非是寻找生路,然而唯独没料到想葬礼期间他除看到詹米外,顺带还发现了赵平,看到那始终紧贴于詹米的卑鄙眼镜男。
表演正式开始,表演期间,二人发挥演技,各自展现技巧,在一台看不见的摄像机前礼貌招呼相互客套。
墓碑前,当首次见面的赵律师与陈神父互相握过手后,可能感觉差不多了,陈逍遥谈及重点手指他处,一边伸手指向远处詹米一边面朝赵平询问道:“那位是你的朋友吗?”
赵平淡淡回答道:“是的,他叫詹米,是本地富豪爱德华先生的儿子,至于坟中的那位则是其亡故妻子。”
“原来是这样。”
先是故作惊讶点了点头,不等对方说些什么,凭借着神父身份,结合着脑中念头,陈逍遥双目微眨,旋即朝眼镜男说了段很符合神父身份的哲理忠告:“上帝告诉我们厄运不会突如其来,很多时候总有征兆,你这位朋友似乎正遭受着厄运,当心恶灵作祟啊!”
寂静,沉默,雅雀无声。
现场一片寂静,双方各自不语,陈逍遥在说完这句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