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互相哑谜,类似双方竞答,见青年依旧举止茫然,吉姆探长双目微眯,不仅没有详加解释,其后更进一步加大惊愕好奇反问道:“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件事你心里不比我还要清楚的多吗?”
懂了,彻底懂了!
从疑惑中彻底醒悟的詹米终于搞懂了对方意思,原来对方竟怀疑自己!
想到此处,詹米不由心中愤慨,但嘴里却仍旧以平静口吻故意反问道:“为什么?我为何需要不在场证明?”
其实看到这里是个人都能清晰察觉到金发青年已然愤怒,只可惜此举全然无用,由于吉姆探长早已在潜意识里将詹米判定为重点嫌疑人,即使詹米如何生气愤怒都改变不了现状,其反问式自辩解不仅没有说动对方反倒被吉姆探长当成了故意狡辩,对于案犯狡辩,吉姆探长自有一套应对办法,紧了紧西装领带,大步重返座位,直到此时,男人才终于褪去表演显露认真,就这样死盯詹米,最后说出一段话,一段满含警告韵味的逻辑陈述:
“关于你老婆之死,检控方会继续调查,你的指纹也会被进一步采取,初步结果为家中并无强闯痕迹,而你又是最后一个见到你老婆的人,小伙子,你的麻烦不少,你所要应付的事也多得很啊。”
詹米则毫无惧色予以回瞪,回瞪之余,嘴里亦不假思索果断反问:“你认为是我杀的我老婆?”
可以一眼看出詹米对吉姆探长的怀疑愈发难以忍受,正因如此,不愿继续维持哑谜的詹米直接点明对方意思,他倒是怒气升腾直接挑明,可惜吉姆探长不予理会,反而话锋一转隐去慎重,依旧用他那暗含嘲讽的语气继续调侃道:“不,我不认为是你杀的你老婆,我只是在为你将来要聘请的律师考虑,我认为你的律师必须要想办法寻找到过硬证据来为你排除嫌疑。”
(法可鱿!)
任何人总有忍耐极限,旁人如此,詹米同样如此,面对男人的频繁调侃,心中暗骂一句,詹米辩驳道:“嫌疑?要是你想谈嫌疑那你为何不先查查放在我家里的那个包裹?”
“哦,对,包裹,我看看……”
见对方提出新问题,吉姆探长以一副貌似认真表情低头翻找,随意翻看起桌面张档案资料,一边翻看一边陈述:“你收到一个没有标记的匿名包裹,时间是在丽莎被害前不久?”
詹米匆忙补充道:“对!包裹里有一具人偶,一句用于傀儡表演的木质人偶。”
很明显,从詹米话中能发现青年已经如原电影那样涌现怀疑,怀疑妻子的死和那名叫比利的傀儡人偶有关,不否认詹米怀疑正确,然遗憾的是吉姆探长却不这么认为,仅仅翻看几眼,中年人便蹦出段令詹米既一时语塞又无可奈何的回应:“神秘玩具科在2楼走廊右侧,我们这是凶案科,除非你能找出切实证据证明你老婆之死和人偶有关,否则我不会将其当做调查重点,至少我个人实在看不出其中联系。”
说罢,吉姆探长就这样用询问眼神盯向对面,看向那明显怀疑人偶但又不知如何作答的詹米,而詹米则陷入沉默,期间表情犹豫神色纠结,良久,青年才宛如下定决心般先是长呼一口气,最后将自己为何怀疑木偶的原因如实吐露:“在我老家镇上流传着一种说法,腹语傀儡等同凶兆,有人相信这种傀儡会给周围活人带来死亡。”
如上所言,詹米叙述了实情,直接将傀儡人偶与家乡传说联系起来,同时也为不久后其返回家乡探寻真相埋下伏笔,当然,先不管对错与否,詹米的怀疑仅仅只是他个人看法,而个人看法永远不代表主流,更不代表吉姆探长也会这么认为,果然不出所料,詹米话音刚落,男人神情变换,低头喳巴两下嘴,而后耸动肩膀以无奈摊手道:“ok,听着詹米,听好了,首先我要告诉你我是名警方探长,以前办过很多凶杀案,逮捕过很多嫌疑犯,可我唯独从没逮捕过假人。”
说到这里突兀一顿,旋即话锋一转默然挑眉道:“不过嘛,我倒是逮捕过好几个丈夫。”.
房间气氛有所降温,心中怒意在度翻腾。
此时此刻,吉姆探长就这样用毫不掩饰的怀疑眼神同詹米的愤怒目光互相对视着,现场重归沉寂,直到半分钟过去,忍无可忍的詹米最终恼怒起身,他先是身体前倾凝视对方,接着神情激动高声质问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包裹一来丽莎就被杀了,而且死的那么惨!她的舌头也不见了!你难道真不觉得奇怪吗?”
吉姆探长摇头回应道:“不,我并不认为有多奇怪,办案多年,我曾见过各种诡异各类血腥,就算你妻子死状骇人,严格来讲在我眼里依旧不算什么,顶多只是场变态凶杀而已。”
见吉姆探长不为所动,詹米尽量克制情绪改口反问:“好吧,那你想怎么做?逮捕我吗?”
毫无疑问,经过一番交流,金发青年认清了现实,认为自己和吉姆探长的谈话已然失去意义,毕竟有句话说得好,和一个始终不相信自己的人谈自己想让对方相信的事本就是愚蠢行为,正所谓话不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