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笔开始在一张崭新稿纸上着手绘画。
沙沙沙,沙沙沙。
寂静,仍然是寂静,蜡烛燃烧所带光亮似乎只勉强驱散部分黑暗,但却无法覆盖房间无法冲破寂静,女人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仅有铅笔沿稿纸舞动时所油然而发摩擦声,聆听着摩擦响动,笔下图像则由最开始简单线条逐渐丰富,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头颅、躯干、四肢等等人偶五官与肢体逐步成型,女人很是认真,就这样专心致志绘画着,她,似乎达到了某种忘我境界,她,没有在意时间,没有理由其他,只是聚精会神认真工作着,在那堪称忘我的状态下笔尖翻飞,最后……
一副精致人偶绘图完整展现于纸面。定睛看去,就见画纸出现了一只容貌奇特人型娃娃,娃娃留着头乌黑后梳发型,眉毛偏浓,眼睛较大,周围存有眼影,脸暇微红,嘴巴上扬,红红嘴唇给人第一印象较有喜感,下方穿着套黑色西服,勃颈还额外系着条鲜红蝴蝶结。
很明显,这是只绅士玩偶。
仔细端详片刻,女人动了,离座起身,走至墙角木柜拿出些许工具,而后转至右侧,来到某台机床器械前展开新一轮工作。
啪嗒,呲拉,碰咚。
她从许多半成品人偶部件里挑出了符合标准的脑袋、躯干以及四肢,满意的地方予以保留,不满的地方着手修改,开始用机床、刻刀、木锤等工具认真整改细致打磨,一时间,声音乍起,各种不同响动充斥房间,终于,寂静环境被彻底打破,女人就这样独自一人制作组装着,创造着其心中最为完美一件作品,时间悄然流逝,太阳逐渐偏西,无论怎样都改变不了现场,阻止不了工作,女人认真至极,始终沉默不语,整个人陶醉其中。
结果可以预料,随着工作持续时间消逝,原本仅存于构图之中的绅士人偶开始在女人手中逐渐展现,逐步成型……
她从玻璃瓶里拿出两颗木质眼球安装于木偶头颅空侗眼眶中,她利用五彩嫔纷颜料开始涂抹,她找来一件孩童所穿绅士服装,她找来相等型号黑色童鞋,她,依旧在专心致志工作着。.
直到夕阳西下阳光消失,直到黑暗夜色渐渐淡去,直至白色蜡烛燃烧殆尽。
窗外露出些许朦胧,黎明第一缕阳光刺破黑夜降临世间。
而同样的,忙碌整整一夜的女人亦至此完成工作,彻底停下手中工具。
随着黎明降临,目前女人正站在一具人偶面前,一具刚刚完成并放置在椅登上方的傀儡人偶旁,她默默注视着对面人偶,这一刻,女人表情转变,那长久面无表情的苍白脸孔中本能露出笑容,她笑了,看向人偶的目光中不单含有满意欣喜,更多的却是一种近乎于母亲看向自己孩子时的关心慈爱,微笑之际,视野随之转移,从女人目光转移至对面木凳,此时此刻,只见木凳上方赫然坐着具制作精美傀儡玩偶!一具精美至极傀儡玩偶,这具玩偶无论外形面孔亦或是衣装皆与当初女人画构图一模一样,对,一模一样,没有半丝差别,而此刻,傀儡那双虽由木头制造但却和真正人眼极为相近的眼睛也同样在看着对面女人,四目相对,感慨欣喜,女人认为那是她这么些年制作最完美一件作品。
面对完美,她必须说些什么,无论如何都要为对方赋予些什么。
“你是有生命的,你是活着的,从现在起,你是我儿子,我是你妈妈。”
相视许久,终于,女人说话了,对一具没有生命的傀儡人偶吐露情感表达身份,看似言语清晰发音正规,但,如仔细观察,会发现女人虽是发声,然其嘴巴却从始至终未曾动过,未曾动过分毫。
如果说以上场景堪称诡异,那么接下来更加诡异乃至堪称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女人走至近前,将傀儡娃娃抱起,抱起之余右手伸向娃娃背后,不多久,这具既容貌怪异又略带喜感的傀儡娃娃脖子动了,怀中娃娃头颅转向,转向女人,眼珠则也在眼眶内随之晃动盯向女人,最后嘴巴张开,用一道男性声音做出回答:
“好的妈妈!”
女人嘴巴从头到尾一直闭着,既如此,人偶回答怎么回事?男性声音怎么回事?还有女人又是如何在不张口情况下释放声音吐露语句?
答案不知道,不清楚,种种一切成为谜团,不过……
当玩偶用和活人无异的声音回答过女人后,女人目光转动,瞥向右侧,在次不经意间看向那放置于木桌上方黑色书籍,书籍封面漆黑,唯独多了串英文字体:
制作完美人偶。
………
瑞文埃尔镇对于寻常美国人来说仅仅只是座普通小镇,然对于那些喜欢看人偶表演爱好者来说这里却拥有整个美国最为精彩人偶表演,根源来自于地点,在距离瑞文埃尔镇不远的失落之湖中坐落着一处以人偶表演为主题戏剧院,由于靠近小镇,戏剧院则也直接采用了‘瑞文埃尔’四字。
瑞文埃尔人偶戏剧院。
这里地处偏僻,濒临湖水,但却无法阻止其名气被许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