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另一名‘黄天祥’同样笑了,同样露出笑容,早先还面无表情的阴冷脸孔不经意间露出笑意,一丝不易察觉嘲讽冷笑。
除此以外,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亦转变为默然,就好像对方此刻所注视的已不在是活人,而是一具尸体,一个即将毙命而亡的可悲死人!
(嗯?)
目睹此景,疑惑顿时,然,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黄天祥试图琢磨出对方为何冷笑的那一刻,一秒后,异变突发。
声音袭来,信息发出,一段既分不出是男女性别又冰冷无比的信息通知径直毫无征兆浮现于脑海:
“执行者黄天祥,违反任务规则并私自脱离任务区域,现对其进行抹杀惩罚!”
(这,这声音是……)
“呜!呜,呜啊啊啊!”
快速,难以置信的快速,快到极限,快到反应不及,冰冷声音话语方落,甚至都不等黄天祥大脑展开运转,忽然间,剧痛袭来,男人感觉到了疼痛,全身各处集体涌现出钻心剧痛,这是怎样一种疼痛啊,那躲无可躲的折磨,那避无可避的扭曲,感觉就好像全身皮肤被剥光而后又被一桶酒精浇便全身般痛苦不已!
噗通。
“啊啊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剧痛瞬间令黄天祥扑倒在地惨叫连连,难以想象的疼痛亦导致其倒地后抽搐频频,宛如一条被大火灼烧的蚯蚓般扭曲抽搐,喉咙发出凄厉尖叫,声音响彻天际,剧痛!超出任何已知想象的骇人剧痛,谁都没有料到刚刚还完好无损的黄天祥会突遭如此可怕结果,一时间,香港人就这样满脸扭曲通体抽搐,整个人在地上疯狂打滚,不仅如此,除凄厉哀嚎频繁扭动外,身体竟也开始以肉眼可见速度快速了发生变化。
身体开始融化,随时间分秒流逝而接连融化,融化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最后,男人不见了,整个人如同一块被烈日爆嗮的冰棍雪糕般渐渐消失了,渐渐融化了,仅仅不到一分钟,地面就只剩一小滩红色液体,可哪怕如此,红色液体也没维持多久,几秒后消散一空,地面空空如也,黄天祥消失了,就好像他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似的。
黄天祥死了。
彻底死亡,死的不能再死,就这样因违反任务规则被诅咒无情抹杀了!
甚至连尸体都没留下。
当然,黄天祥被诅咒抹杀的整个过程并非没有观众在看,至少香港人从开始融化直至最终消失其整个过程皆被对面另一名‘黄天祥’尽收眼底,在对方满是嘲讽的目光中就此化为脓血,至此人间蒸发。
一分钟后,待确认脱离边界的黄天祥彻底死亡彻底消失后,边界内部的‘黄天祥’笑了,露出一幅明显至极冷笑,冷笑过后,‘黄天祥’转身就走,拉开车门回返汽车。
轰隆,嗡嗡嗡。
片刻后,伴随着一阵机车轰鸣,汽车徐徐倒退,旋即在拐了个弯后掉头折返,原路返回。
黑暗笼罩下,车轮转动间,很快,这辆自始至终未开车灯的黑色汽车渐行渐远,逐渐消失于远方夜幕之中。
时间,凌晨4点20,距离任务结束还剩……
7小时40分!
………
寂静的酒吧依旧如常,客人全部走光,服务生趴于桌前呼呼大睡,至于一直靠窗而坐的赵平则也在扫了眼窗外后低头看向手机,如一开始那样对红色手机不时打量不时观察。
可……
当他再次习惯性看向手机,连同时间亦恰好抵达4点40分时,眼镜男瞬间表情一变。
刚刚,他发现了一件事:
人名少了一个,那映刻于手机10号按键上的某位执行者姓名不知何时完全消失!
呼啦。
见状,略微一愣,下一刻男人直接离座起身,起身之余,原本平淡的脸则则也在刹那间眉头紧锁,嘴里喃喃自语,以仅有自己才可听到的声音自语出一句莫名所以的话:
“看来我的那一猜测是错误的,没想到仍非真正生路……”
撂下完句话后,赵平抬脚就走,伴随着一串急促脚步,眼镜男神色匆匆离开酒吧。
看到这里想必聪明人已基本猜出赵平那所谓‘计划’是什么了,没有错,实验,最为直接有效的实验!
实验来自于信息,信息则无疑来自于何飞通知。
面对螝物分裂、分散追击以及手机定位种种堪称无解可怕现实,何飞绞尽脑汁搜寻生路,对方如此,赵平同样如此,事实上自从昨日他接收到何飞警告信息起,眼镜男就一直和大学生一样分析琢磨着任务生路,在诅咒绝不会发布必死任务的逻辑前提下分析思考。
说是分析思考寻找生路,不过与将分析重点基本锁定在手机本身的何飞不同,赵平的分析思路却着重放在了任务信息上,由于以往曾遭遇过多次信息中包含陷阱的灵异任务,于是这一次他便转移思路故而额外在意任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