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道:“保安先生,为何医院里人这么少?医生和病人呢?今天应该不是周末吧?”
面对理论上合情合理的问题,在加之对方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保安自是有给予回答的义务,果然,赵平刚一提出疑问,另一名体形偏瘦的保安便如实回答道:“抱歉,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副院长突然宣布医院放假,医生集体放假,就连住院的病人也都被强制转院了,至于具体放假几天……那我们就不知道了。”
言罢,见两名东方男子面露诧异,断定对方是来医院看病的消瘦保安本能耸了耸肩膀,同时两手一摊无奈说道:“若你们是来看病的话,那么我就只能说抱歉了,今日医院没有医生。”
闻听此言,赵平赶忙摇头解释道:“不,我想保安先生你可能误会了,我们来医院并非看病,而是来找你们医院副院长霍拉德先生的,对了,是麦克斯先生介绍我们来的,他和霍拉德院长是老交情了。”
为了尽可能消除保安疑虑,解释期间,赵平还把已经死了的麦克斯搬了出来,而作为小镇唯一一家旅馆老板的麦克斯也确实被众人熟知,麦克斯与霍拉德关系不错的事两名保安同样知晓,要是有人通过麦克斯来找副院长办事的话,这也算的上合情合理,只是……
“但霍拉德院长昨天就离开医院了啊,目前的3楼办公室也早就上锁了,里面根本没人。”
保安本以为赵平在得知副院长不在后会失望离开,岂料赵平却不为所动,转而和回头和陈水宏对视了一眼,接着低头思索,思索了片刻,赵平便直接提了个足以让任何人迷茫费解的个人要求:“那么能否让我们去3楼看看呢?我想亲眼确认一下。”
赵平的这个所谓要求顿时让两名保安脸色下沉,显然是不高兴了,毕竟都亲口告诉你领导不在医院了,可你竟打算亲眼确认?这摆明就是不相信自己啊?也正因如此,面对这种很不尊重人的要求,胡子保安脸色变冷,旋即瞪眼反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们两个全是瞎子?连副院长离没离开医院都会看错?”
(糟糕!)
察觉到两名保安的态度变化,赵平虽全程淡定没啥反应,可极擅察言观色的陈水宏却着实被吓了一跳,除暗呼不妙外,内心更是对眼镜男展开了疯狂腹诽,娘啊!有这么和人说话的吗?你就不怕惹恼对方然后直接把你赶走?
想到这里,也顾不得琢磨赵平找副院长到底有何目的了,胡子保安话音刚落,陈水宏便满脸堆笑上来辩解:“啊!哈哈,保安先生请别误会,我们绝对没有那个意思,而是当真有急事要找霍拉德院长,急切间说错话也请见谅哈,还有,我这位朋友有强迫症,干啥事都要亲眼所见,所以就请二位行个方便让我们上楼看看吧,如果办公室真的上锁,那我们就立刻下楼离开医院。”
维持着绝对真诚的歉意表情,陈水宏边赔笑道歉边扯谎解释,为了尽可能协助赵平达成目的,他甚至还给眼镜男扣了个强迫症患者的帽子,不仅如此,赔笑解释的同时,两叠颇有厚度的美钞亦瞬间塞进了两名保安各自衣兜,其速度之快甚至连摄像头都难以捕捉!
接下来……
注视着陈水宏那张堆满笑意的和善肥脸,又抚摸着兜里那数量惊人的钞票质感,刚刚还满脸恼怒的两名保安愣住了,但这种愣神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在确认兜里的确多了叠数额不菲的钞票后,下一刻,消瘦保安奔向监控室,摆明要删除刚刚的受贿视频,而胡子保安则更是如没看到赵平两人般二话不说转身就走,重新回到对面连椅,然后背靠连椅闭目假寐。
有钱能使鬼推磨着实被陈水宏彻底玩透了,见保安无视自己回去‘睡觉’,赵平当先抬脚走向楼梯,陈水宏则自始至终尾随其后,在来到依旧空荡的2楼后,二人这才肯定保安所言为真,看来医院是当真全员放假了,整个医院就剩两名保安守在门口,于是,维持着沉默,二人继续上楼,只不过……
诚然在赵平二人的眼里医院如今早已空荡,附近除了他俩再无旁人,但就在两人赶往3楼且刚刚隐入楼梯拐角的下一刻,2楼走廊,其中一个房间的房门被缓缓推开了,接着走出一人,一名脸戴猫头面具的男子,由于脸孔被面具完全遮挡,任谁都无法看出男人身份,不过,饶是无法看清男人样貌,但男人手里的某件物品却清晰显露……
一柄沾有血液的消防斧!
此刻,面具男就这样手持斧头站在走廊,透过面具,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前方楼梯,又过了片刻,男人动了,持着沾满血液的斧头,男人缓缓走向上方楼梯。
当赵平二人来到整个医院的最高楼层3楼时,就见这里和2楼一样死寂空荡,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当然楼层空荡不是重点,重点是赵平很快找到了目标,看到了那间汤萌曾来过的院长办公室。
不同于早先在麦克斯家的小心翼翼,来到门前,这次赵平没有试探,没有敲门,而是直接伸手推门,本以为房门会如保安说的那样早已上锁,然而让赵平和陈水宏集体意外的是……
吱嘎!
仅仅抬手一推,房门竟直接被推开了,瞬间敞开了一道狭长缝隙!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