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其他附和“宫夫人”特质的女性——话虽如此,但其实宫侑选手在个人**保护方面做的可谓是滴水不漏,像什么“我家夫人是个很厉害的人”、“我家夫人做饭的手艺一般”、“我家夫人是个游戏黑洞”、“我家夫人喜欢看书”之类在访谈节目里透露过的信息,完全不能用作找人的线索。
稍微有用一点的只有“宫夫人”和宫侑选手同年出生这么一条。
再多,或者再多问,宫侑选手可就会拉下脸说无可奉告了。
约莫是第二局中场的时候,芝纱织右手边的观众出现在了。
她压低声音在芝纱织旁边说:“不好意思,可以让我过去一下吗?”
这位迟到观众的出现让芝纱织错过了宫选手的跳发,她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哪怕做了那么多年记者也还是不够圆滑。
她拧着眉看向那人——是个眼尾天生上翘带着点笑意的姑娘,暖棕色的眼珠通透剔透,大概刚成年不久,有种初入社会的懵懂。口音有点怪,带着点关西腔,又有北边的调韵。
着装不算讲究,发丝垂感自然,完全没让剪刀卷发棒或者夹发板参与过它们的生长。
她看上去有些疲倦还有些风尘仆仆,眼睛底下有青黑,似乎有一阵没睡好了。
可她真好看。
芝纱织心想。
凛冽的美人当然也很好,但凛冽的美会让人感到局促和不自在。
面前的女性却完全与凛冽一词相反。她眼角的笑会让芝纱织想起京都一家老作坊口感绵软的绢豆腐。
见到美人,芝纱织的火气消了一半。
随后这位美人察觉到她的不悦,立刻小声地道歉。
芝纱织没能看到跳发的怒火一下就散得干干净净。她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相当直爽,采访虽然很需要技巧和话术,但不得不否认有的人就是喜欢和芝纱织这样的人聊天。
芝纱织将自己侧过双腿,留出足够让人横着跨过走道的空余,供这位迟到的观众通过。
她一边说着谢谢,一边在芝纱织的右手边落座。空气随着她的动作有了稍大幅度的翻动,接着出现了除萨隆巴斯喷雾机之外的味道。
墨水和……抹茶?
芝纱织轻轻嗅了嗅,然后发觉自己的做法似乎有点变态,心虚地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年轻姑娘,但幸好对方并没有注意这边的动作。
她松了一口气,无端地不希望这样笑起来眼角眉梢都像沁着阳光的人误会或者讨厌自己。
“黑狼领先啊……”
芝纱织听见正望着对面电子计分板上的姑娘轻快的语气。
“您也是黑狼的粉丝吗?”芝纱织主动同她搭话,“啊,失礼。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芝纱织,不介意的话叫我纱织就可以。”
“我……叫我清濑就好。”对方给出了有些暧昧的回答,“算是黑狼的粉丝吧。”
算是?
芝纱织愣住,眨了眨眼。
“因为我不是特别经常看排球赛,”清濑小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然很感兴趣,但是平时课业有点忙,总是抽不出空。”
“原来如此。”芝纱织了然地点头,“刚进入大学很不容易吧?不过拼一拼还是好的,您还很年轻呢。”
“啊啦,我看起来有那么小吗?”如果可以,芝纱织甚至想用女孩代指面前的女性,但对方却捧着自己的脸说,“其实我已经大学毕业啦,现在正在读硕士。”
“诶这样……诶诶诶?!”
与此同时芝纱织看见对方无名指上的戒指,以及指侧红色和黑色的墨水痕迹。
不仅不是大学生而且还结婚了?!
“需要给您看我的学生证吗?”她眯眼笑起来,很是愉快,但绝对不是在说谎或是开玩笑的模样。
“……不,不用了。”芝纱织缓慢地接受了眼前的事实,一旦知道了对方的真实年龄,再一看对方脸上胶原蛋白的光彩,芝纱织立刻转移了话题,“不过能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看比赛,也是粉丝才会做的事啊!”
而且还是VIP!
谁想对方居然心虚地挪开了视线:“啊……是呢……”
还哈哈干笑了两声,俨然不太赞同她的说法,也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芝纱织感到疑惑。
可闲聊两句的功夫已经让她错过了球场中发生的许多,她从善如流地将注意力转移回赛场上,期间不时与坐在右边清濑小姐交流两句。
而随着比赛的推进,芝纱织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轻声交谈中逐渐发现这位清濑小姐最了解的球员是黑狼队的宫侑。
她甚至连宫选手在某次采访中的发言都记得。
可她又说自己不是黑狼的粉丝……
所以……莫不是宫侑选手的单推人?
芝纱织难以想象气质如此沉静柔软的清濑小姐,会露出对着宫侑选手拍摄的杂志封面诶嘿嘿嘿傻笑的模样……
接着她们又交换了一些浅显的生平。
芝纱织说自己是个记者,平生最大的爱好是和人聊天。
清濑小姐则坦诚了自己是京都大学的学生,目前正在跟随硕士导师进行着辞典编写的工作。
比起电脑和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