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 91 章(2 / 3)

她直接把宫侑和宫治锁在家里,放话:如果不向对方道歉,如果以后还要为了类似的事情大动干戈,那她会考虑打断他们的手再接回去。

她宁愿被他们记恨到死,也不想自己的儿子把兄弟打得头破血流!

于是自那之后宫侑和宫治干架稍微收敛了一点。

但也只是一点。

而且“不头破血流”的底线其实很宽泛。而或许正是因为有了这次事件,宫夫人对他们打架之后的伤情承受能力都有了极大提升。

熊猫眼、淤青、破皮——都成了小伤。

涂点碘伏贴几个创口贴就能好,这种问题也能算问题?

知子莫若母。宫夫人清楚他俩不可能永远保持和平或者冷.战状态,就对这种“小打小闹”放任自流了。

到现在,她甚至能心平气和地让来家里作客、又正好撞上他俩打完架后挂彩状态的客人说:“别理别管,男孩子皮糙肉厚,养两天就好了。”

这种心态是对的。

但想跟宫侑告白的女孩能从神户排到京都,再从京都排回来,说什么皮糙肉厚……反正宫侑是不太服气的。

宫侑说话的语气实在称不上讨人喜欢。

他相当张扬。而这种张扬,又与仙石要不同。

身为一个职业舞者,张扬反倒是他们需要的素养。

畏首畏尾的人会被淹没在舞池之中也是理所应当。

舞者,只要起舞,技法和舞步的组合其实都是次要,他们最该考虑实际上应该是如何将自己变成一簇火。

万物趋光。无人不爱鲜活的生命。

牢牢地抓住每一位观众的眼睛,才是舞者最希望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

毕竟在舞池之中,要是能

让同时也身为观众的评审员,连看其他组合的想法都失去了,又何愁拿不到奖。

而宫侑……是那种将自己的喜恶摆在最明显的地方,并宣告天下假如不符合他的喜恶,达不到他的标准,那就赶紧从他的视野中滚出去的蛮不讲理、却又自有其道理的家伙。

说他是冰棱都不准确。

更准确的形容应该是液氮。

承受不了他“低温”的家伙,也不能说是废物,反正不配和他站在一起是肯定的。

可偏偏,这世界上有一种脾气特别好的生物。

只要没有踩到她的雷区,只要没有让她产生厌恶的情绪,她就会非常善于拆解他人听起来不耐烦的言辞,并分析其中可能会导致他做出这样表达的可能,再然后去体谅对方的坏脾气以及这种特殊的与表达的方式。

兵藤清春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最鹤生。

宫侑的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但她却连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反倒笑着说:“没有很遗憾啦。就是感觉如果又能吃到好吃的,又能能遇上你们,今天肯定会更开心的。”

最鹤生笑起来时眼角上翘的弧度相当明显。

什么鹤啊……根本不是鸟类,而是狐狸吧?

不都说眼角上翘是狐狸眼吗?

她一笑,宫侑脑子里那些早就加载好的恶语词库就自动给卸载了。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所以,算了。

他发出“啧”的一声弹舌音,偏过头去。

一旁的宫治夹了块腌菜放进嘴里咔嚓咔嚓地咀嚼。

宫侑大概是天生就把嘲讽讥讽、阴阳怪气的属性给全部点满了。要是他的性格有最鹤生十分之一的好,他俩还真的不至于天天吵个不停打个没完。

最鹤生很好。

连宫侑这种傻X都能容忍的人,除了好,就只剩下傻了。

宫治不太想说最鹤生傻,虽然他心底确实有点这样的想法——啊,说到这里,就又不得不感慨一句他们果然是兄弟了。即使表面上看起来宫治比宫侑沉稳不少,但本质其实相差不多。只是宫侑习惯直来直去,而宫治的沉默也扩大他们之间的不同而已。

可饶是最鹤生这么好,宫治也没想过要说“我把自己的那份茄子天妇罗让你吧”这样的话。

至于理由,这很简单。

她还没重要到能让宫治说出这种舍己为人的话。

也没重要到能让宫侑答应她放假要不要出去玩的邀请。

宫侑没多思考:“没空,要训练。”

毫无身为东道主的自觉。

看吧,果然还是排球最重要。

宫治看向最鹤生,她没有对这个本应不符合她心意的回答表现出失望的神色。

或许她问这个问题本身就只是出于礼貌。毕竟最鹤生肯定知道他们寒假期间会安排训练,所以拒绝外出也是极大概率会得到的答案。

但她还是叹了口气,很真情实意的那种。

诶……?怎么又看起来挺难过的了?

宫治眨了眨眼睛。

不能出去玩也就意味着,最鹤生必须老老实实一天不落地呆在练习室里练舞。

而这样的地狱期还有半个月才能结束。

宫侑不知道她的想法。

宫治也不知道。

兵藤清春倒是猜到了,但他什么也没说。他这次来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跟着仙石要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