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销么?
坐吃山空可该如何呢?自己要好好儿地想想办法了!
心中胡思乱想的王氏有些懊恼自己当时那么痛快地同意分家了。
虽然之前觉得分家了自己当家做主也很不错,可是真正当家之后才晓得其中的艰难。
往日里她何曾因为银钱伤神过呢?可现在呢?想起那个挥霍无度的丈夫,她就只有叹息的份儿了。
“唉……”
王氏叹了口气之后,一时间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能让人先把账本子收了,然后等着日后再看吧。
对于家里的窘境元春许是知道那么一星半点儿,贾政和贾珠两个就是全然不知了。
他俩一个是撒手不管的大老爷,一个是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子,王氏也不会拿这些事儿来烦扰丈夫和儿子的。
再者,就贾政的那副书呆子模样,也只是多一个人烦恼罢了,又能如何呢
至于儿子贾珠,王氏一点儿也没有要打扰儿子读书的想法,按着哥哥的意思,自家儿子那就是入阁拜相之才,怎么能让他在这些蝇营狗苟的经营事务上分心呢?
当然了,这其中也有王氏杞人忧天的缘故,王氏只不过是享受了好日子太久,一时间受不住门庭冷落这个事实罢了。
只不过不管是元春还是贾珠,都不大在意这些。十分在意这些的贾政自然是不会向一个妇道人家诉说自己的这些小肚鸡肠的。
事情便暂时地这般搁置起来了。
过年之后,贾珠的日子便更加地紧张起来了,颇爱摆架子的贾政恨不得儿子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读书。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忘记了过犹不及的道理,看着贾珠有条不紊,胸有成竹的样子,贾政就觉得骄傲的同时,就剩下了碍眼了。
儿子太过优秀,就对比的自己这个当老子太过无能了些子。似乎自己就是泥里的脏东西一样,上不得台面。儿子实在是太过芝兰玉树了。
贾政和贾赦很大的一个不同便在这里,贾赦自己晓得自己的斤两,他很是光棍地接受了儿子比自己更强更出息地这个事实,而且还引以为荣。
可贾政呢,自尊心太强,一向又受人吹捧长大的,代善发现了他的资质不行,可没有再调整儿子心态的意思,他那个时候忙着替自家孙子打基础呢,怎么会理会一个快三十岁了还别扭中二的儿子?
所以,贾珠越发地得自家老子看着,越发地得到了亲戚世交的夸赞。
贾政便出现了骄傲和嫉妒两种情绪了。不过,嫉妒儿子什么的,也是让贾政羞愧不已。种种情绪的交织,让贾政看起来很是有那么几分地怪异了。
很快地,贾珠就觉得自家老爹只怕是进入更年期了,成天地喜怒不定,絮絮叨叨,每天不训斥自己一通,那简直就是没法子过日子了一般。
谁能告诉自己,这到底是肿么一回事儿?一个才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跟更年期妇女一样,各处地都要挑剔自己一番,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贾珠听着贾政嫌弃自己的衣服过于艳丽,太过奢华享受的时候,隐隐地翻了个白眼。
却不想,被贾政逮了个正着。
噢吼吼!
这下子,简直就是捅翻了马蜂窝。贾政简直就是暴跳如雷!
这个臭小子,是要忤逆自己这个当爹的吗?
气急之下,贾政捞起放在桌边的茶杯,想也不想就往贾珠的头上招呼了。
头上湿乎乎的有液体流下来,贾珠还没有反应过来,贾政的面色已经变了。
他竟然用茶盏砸破了儿子的脑袋,贾珠傻乎乎地伸手摸了一把,看着手上鲜红的液体,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流血了。
贾政自己早就后悔的不行了,可是面子上也下不来,虽然想要喊人替儿子包扎,可是看着贾珠的诧异,他就有气了。
张嘴,继续开始训斥贾珠,贾珠直愣愣地跌落在地,后脑勺着地,他已经不知道痛感了。
看着儿子一脸血,晕死过去了,贾政心中的悔意就更甭提了。可惜,世上难买早知道啊!
贾政慌了,儿子,这可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啊!
“来人,快来人!快去请太医,快点儿!”
听着书房里老爷略带着几分慌张的声音,外面的小厮长随们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动作可也不慢。
大家一脸震惊地望着地上满脸是血的大爷,惊慌失措的老爷,一时之间,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过贾府现在的这些奴才虽然还是有各色的毛病,可是素质并不低,很快地就反应过来了,现在不是发嗲的时候,大家还是赶紧地找太医才好呢。
大家带着几分讶异的打量更加地让贾政羞愤,不过他现在还顾忌着儿子,
“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地将大爷抱起来放到榻上,还有,赶紧地请太医啊!”
虽然二房分出来了,可是这些太医之类的,并没有降低水准。
很快地,在内宅的王氏便接到了消息,她是当家太太,大爷受伤了这样大的事儿如何敢瞒着她?
看着老爷手足无措的样子,还是赶紧地去找太太为好。
等到惊疑不定的王氏和元春两个到了前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