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不敢怠慢了,态度颇好,寒暄之后,听说是老爷正等着呢,林大也再是无话,立即地后脚儿就跟上了。
略微地打量了一番林家来送信之人,谢温便接过了那书信,揭开火漆,然后默默起来。
一时间,书房颇为安静,林大跟着自家老爹在老爷面前伺候了那许久,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他这样平静,倒是让谢府的大管事更加确定,这位只怕是林如海颇为看重的奴才。
谢温放下了书信,淡淡地道,
“你家老爷说的事儿我竟知了,你回去吧,让他放心就是了!”
本还想说些什么,可转脸儿地,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拉着一张脸,冷哼一声,竟是背过身去了。
林大颇为尴尬,有些傻眼地瞧着谢府的大管家。要说他尴尬,谢管家更尴尬呢,自家老爷虽是个执拗的脾气,可从来没当着外人发脾气的啊,这如今,却是能对着林府的一个小管事儿露出这样的面容,看来,这个林家,只怕是世交啊。
可若是世交,自己却是没大听说的,到底是如何呢?他还真是有些拿捏不住了。
苦笑了一声,默默地一伸手,将林大请了出去。本要安排住处的,可林大说了,林家在京里是有宅子的,既是这样,那谢管家也不就勉强了。好生地让人将林大送了出去,这才又转身进了老爷的书房。
这一回,却是谢管家也是糊涂了,瞧着老爷并没有生气啊,这到底是怎么呢?
谢管家不停地瞅着自家老爷的神情,谢温又不是死人,哪里能不知道呢,若是往日,他还能解释一二,可今儿个,他才懒得开口呢。
将那书信揣进怀里,提脚就去了内院儿。谢府的大少奶奶正在婆婆这儿说些家务事儿呢,听着下人传话,老爷过来了,急忙地带着小姑子,避进后面儿去了。
谢家太太也诧异,这青天大白日的,老爷进内宅,难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了?正是心中各种疑惑呢,可谢温的表情告诉自己,自家老爷很是高兴。谢太太也便放心了,接过了丫头们递上来的茶,问道,
“老爷可是有什么欢喜的事儿?说来让我们也乐乐!”
“如海来信了,这老小子着实气人的紧。”
“哦?林大人只怕是心结解了罢,倒也是好事儿。”
谢太太对于林如海的大名,那是如雷贯耳的,当年自家老爷与先太子,已经逝去的义忠老千岁打了一架,上皇偏疼爱子,为了给太子爷出气儿,差点将老爷打了个半死。
想到那时候,人人瞧着谢府是瘟疫一般,躲的快的很,只有林如海等几个同窗好友伸手了,这其中,林如海出力最多,可他自己因着许多不得已的缘故,不大出面,只觉得自己对不起两人之间的交情,心下惭愧,竟是慢慢地不与谢温往来了。
谢温也只当他与那些人一丘之貉,他又是那么个暴脾气,自然地,一怒之下,与林如海断了往来。
后来,义忠老千岁坏了事儿,上皇因着亲儿子图谋大位一事儿,气的在床上瘫了半年,这才在不得已之下,让位给了当今。
时间久了,许多的往事也慢慢地浮上水面了。谢温与义忠老千岁打架倒霉的事儿,还是林如海求了自家老岳父,与老谋深算的贾代善达成了日后照看贾府这样的承诺才让贾代善出面保下了他。
当然,这些内情,自然是没人知道的,可当年,有人想上皇求了情,才将谢温发配到翰林院做学问一事,自然还是有几个人知道的。
谢温经过多方打听,这才知道林如海出面的,想着自己之前的那番作态,到真是不好意思的紧。他光明磊落,当即地就与林如海书信一封,感谢了一番。
可林如海在江南盐政上,最是凶险的时候,却也不敢太过于他联络,就怕自己那天倒霉了,再连累了谢温,那可真是不该了。
如今,却是该到自己报恩的时候了,谢温将林如海书信递给了谢太太,这样的信任,自然是谢太太当年与他同甘共苦换来的,谢温自小聪明,也从没吃过什么苦头,一直顺风顺水地。
家里为自己定下了谢太太,瞧着她颜色平平,谢温有老大一段时间,都是不大乐意的,宠着两位通房,与谢太太置气不少,若不是谢老夫人手段强硬,只怕庶子庶女都弄出来了。
到了后来,差点家破人亡,倒是谢太太一直不离不弃地伴着他,也从没有抱怨过,谢温这才算是不犯浑了,处置了两位通房,好生地与谢太太过日子了。
谢夫人生了两子一女,如今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家了,就是老来女,如今才十岁左右的模样,一家子宠的不行。
好在谢府的这位大姑娘自己是个拎得清的,若不然,只怕又是一位跋扈的,即便不是搅合的家宅不宁,定也不会这样平和。
谢太太瞧完了那书信,道,
“我往日里,也是听说过贾府最没规矩的,却不想,到了这个田地了。”
“你若是得空了,上贾府拜访一番,见见这位侄女儿,若果真是好的,便往来一二,若不然,那就算了。省的带累了咱们闺女!”
谢太太闻言,心下更是舒坦了,即便林家的姑娘再好,可是自家姑娘还是重要些。
“你放心,两位嬷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