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舒棠:“可能是我在养鱼吧。”
今年舒园的含猫量大幅度提升,舒棠感觉可能因为她身上有鱼味儿。
丁珊珊过年也不回家,她妈天天催她结婚,她就干脆一个人过。
两个人凑一块儿,撸猫、看电视,丁珊珊也不烦她,还开了两瓶上好的葡萄酒。
丁珊珊问她和非人类恋爱的感觉,听着听着,就感觉自己在听:养鱼一百种心得。
得到了一堆诸如喂指甲油不会有事、也不会铅中毒的回答,丁珊珊大失所望,笑骂她,“醉鬼。”
她说舒棠,自己也醉成了一团。
两个人一起在大雪的天台火盆边睡着了。
雪静静地下着。
一直到了雪上面出现了一个潮湿的脚印。
是海神。
舒棠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立马抓住;人鱼伸手捏住她的鼻尖,就感觉到了丁珊珊的猫扑了过来。
舒棠和猫一人一边,占领了人鱼。
人鱼把罪恶的无耻之猫丢远了。
人鱼回来继续捏舒棠的鼻尖,歪头问她,“想我么?”
舒棠在梦里,感觉自己被捏住了鼻子,一度不能呼吸。舒棠挣扎了半天,好像还遇见了鬼压床,总之就是挣扎求生。
舒棠醒过来对丁珊珊说,“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有人要谋鲨我。”
丁珊珊对她的废话不在意,惊恐道,“我们不是在外面么?”
她们俩顿时抱成一团。
一直到舒棠跑去洗脸,就看见了鼻尖上的牙印。
好了,无内鬼。
舒棠很快就想起来了昨天夜里,人鱼好像对她说了谢谢,然后她说了什么来着?
舒棠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抱着人鱼喊妈妈了,喊完妈妈喊哥哥,最后还叫了人鱼爷爷。
人鱼本来在她叫妈妈的时候,面色古怪,但是还好,她拱他蹭他,人鱼也没生气。
直到舒棠说,她想喝neinei。
空气都安静了。
说实话,舒棠平时不是这样的,但是喝醉了,没有道理讲。
回忆到这里,舒棠其实已经丧失了回忆的勇气。
她感觉自己风评被害了。
人鱼活了两千年,还没见过这样的。
舒棠可以想象,当时的人鱼一定感觉大开眼界,两千年都白活了。
当时人鱼揪住她的脸,让她说清楚,要喝什么?
还好,舒棠马上又叫哥哥了。
人鱼不和醉鬼计较,摇着鱼尾,听她叫了好多声哥哥。
但是酒鬼很快就发现了盲点:他的头发是白的。
舒棠就开始:“爷爷!爷爷!”
于是,人鱼就把她给咬了。
舒棠:……
舒棠发现自己身上也有牙印,一左一右,还咬了个对称。
丁珊珊发现舒棠在镜子前陷入了呆滞。
她也看了看镜子,什么也没看见,顿时害怕了起来。
但是舒棠一直保持着这种魂飞天外的状态,丁珊珊差点想要带她去庙里。
舒棠:“珊珊,我好像丢人了。”
丁珊珊松了一口气:
丢人啊,多大点事,她还以为被鬼上身了呢。
舒棠不敢给人鱼发短信了,她准备当做一切无事发生: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直到舒棠摸去了厨房,看见了餐盘里的吃的,还有一瓶——奶。
丁珊珊乳糖不耐受,所以家里不买牛奶。
只有一个可能——
舒棠:……
*
舒棠和丁珊珊本来打算下午去一家体验馆打电游,企图缓解一下她的尴尬情绪。
但是没有去成,因为丁珊珊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她们俩就出现在了医院里。
叔叔已经醒过来了,舒棠搬着个板凳在他边上坐下,给他削苹果吃。
对面的婶婶正数落她叔,优雅的头发丝都气得在飞。
他本来就有严重的胃病,但是他不肯说,夫妻俩都忙,时常天南海北地飞,也就没有注意,结果他直接在办公室门口晕倒了。
舒棠不敢说话,假装不存在削苹果。
果然,婶婶也没骂两句,就被叫走了。
叔叔一进医院,整个公司还要有人看着,舒棠让丁珊珊回公司帮婶婶忙了。
人一走,舒棠就叹了一口气。
舒建山:“这病能治,别老唉声叹气的。”
舒棠就听见了他开始吹嘘自己。
什么运气好,对家瑞鹏,还没斗就跨了,可见老天爷还是眷顾的,这一次也能逢凶化吉。
舒棠回想了一下他们叔侄俩的倒霉史。
又看了看过度自信的舒董事长。
舒棠:咱俩现在按照剧情,应该在牢里一起踩缝纫机,你一台,我一台,一起当大冤种。
她想:那不是老天爷眷顾你——
是老天爷馋你侄女。
舒建山:“又不是要死了,一个个的这么紧张做什么。”
舒棠削苹果的手一顿。
舒棠发现:她叔有当一个乌鸦嘴的潜质。
还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