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咪到底还是没有赶上给毛利小五郎做饭。
因为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
虽然她身体很好,体力不错,但是二十四小时之内吃了几次饭,多少还是撑到了,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饭粒子掉在身上黏腻的感觉,床头柜也摆放着温热的水和健胃消食片,想必是松田阵平醒得早准备好的。
米咪起身准备喝药,房门就轻轻的响了一下,松田阵平端着杯水进来了。
看到她坐起来,他还愣了一下:“醒了吗?”
米咪点了点头,脑子其实还有点懵。
下午睡觉就容易这样,她知道,尤其是她还一觉睡到了晚上。
“怎么不叫我起来?”米咪开口,睡了一觉之后声音变得很沙哑。
也是,那个时候觉得家里没人,她叫的声音还挺大的,咳。
米咪后知后觉的有点脸红:“……毛利老板……”
“下午毛利前辈给你打电话了,不过我看你睡得香,就自作主张先接了。”松田阵平坐到床边,把水杯递给她,“顺便给你请了个假,明天再回去。”
“我要扣工资了吧?”米咪喝了一口,有点烫,但是心里却暖暖的。
床头柜那边的水她刚刚摸过了,温的,看样子松田阵平是摸不清楚她会什么时候起床,所以就差不多估摸着时间进来给她换上一杯热水。
怎么说呢,虽然这两天他吃的有点猛了,让她有点噎着了,可是冲着这份认真仔细,米咪也不是不能给他下一次吃饭的机会。
就是得定时定量了,暴饮暴食对身体不好。
是的她认怂了。
现在她倒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说,筷子的长度粗细够用就好,里的那种能一步到胃或者一步到喉咙的没有必要,更难受了。
实不相瞒,她甚至想要问问松田阵平有没有截肢的打算。
要那么长没用,稍微短点也行。
但是算了,别说这玩意儿的截肢手术还没有研究出来,一般男的都不会觉得太长了有什么不好吧?他们恨不得这玩意儿能长成腰带围上一圈,以前她还看过这种离谱的文呢!
咳,跑远了。
米咪耳朵红红的说:“要不,我一会儿回去?”
“天都这么晚了,你回去毛利前辈和小兰估计也睡了。”松田阵平说着顿了顿:“而且,今天你也累了,多休息休息。”
米咪:“……是女人不能说不行,要不再来一次?”
松田阵平:“……我不行。”
米咪满意了。
“那萩原……”
“他今天晚上还去景光那边。”松田阵平说,“所以不用担心他,总不会露宿街头的。”
说完,松田阵平想了想还说:“他的话……其实人缘不错,如果真的有一天沦落到露宿街头,一定有很多人愿意收留他一晚上的。”
米咪想了想,点了点头:“嗯,我觉得也是。”
说完,她又躺了下去。
“那我就不客气的躺下了。”米咪说话间还揉了揉自己的腰,“我真的觉得自己的腰快废了,阵平下次你可以轻一点的嘛。”
松田阵平耳朵红的跟什么似的,一边他觉得米咪这么说他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另一边他又觉得,米咪这么说实在……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词汇量这么贫瘠,居然都找不出来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个时候的米咪。
不过还好,他可以形容现在的心情。
曾经在学校的时候,他觉得夏目漱石的月亮非常矫情,看不出来浪漫不浪漫,也看不出来和喜欢的人有没有关系。
但是现在松田阵平却觉得,只要能和米咪一起,无论是看山、看水、看花、看树还是看月亮,都没有什么很大的分别。
因为都有一种充盈的感觉从心里溢出来,满满的,能塞得他舒服的眯起眼来。
可他不善言辞,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像萩原研二那样,说些什么很好听的话给米咪听,他说话的时候不惹米咪生气,已经是非常大的进步了。
所以松田阵平只是拢了拢米咪耳朵边上的头发,虽然他已经帮忙清洁了,可和自己洗个澡还是有点差别的。
“再睡会儿,还是起来洗个澡?”
米咪懒洋洋的伸手:“当然是你伺候我了,小阵平子。”
松田阵平笑出声来:“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我早就热好水了。起来。”
“手酸,腰困,腿软,【哔——】疼。”米咪非常理直气壮的说,“你帮我洗,我动不了了。”
松田阵平脑子里瞬间“嗡”的一声,满脑子都开始是黄色废料沸腾了。
至于米咪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松田阵平早就忘在脑后了。
他觉得他可能迟早要撑死在米咪这张桌子上。
*
米咪是老房子着火,不过多少还有点谱。
这么长时间吃下去,自己可能还好,松田阵平估计就要虚不受补了。
所以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米咪果断的离开了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出租屋,把地方正式还给了萩原研二。
虽然可能也没几天,她和松田阵平就要一起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