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说 ?“ 他问 。

“ 反正你过来 。“ 五条悟说 。

在其他人好奇的 、 充斥着吃瓜意味的相送视线中 , 他们俩找了个方便聊天的角落 。

走路的时候一言不发 , 等站定 , 五条悟忽然转过头 , 一脸准备发难的模样 。

“ 你怎么可以这样 1 “ 他先声夺人 , 开口就是一句反问 , 接着十分硬气地指责道 ,“ 我们就不能吵一架 …... 你就不能把我骂一顿吗 ?“

源桃月似笑非笑 :“ 你又没做错事 , 为什么要骂你 ?7“

五条悟沉默半星 , 深呼吸 , 好像有无形的能量条随着他的呼吸逐渐攀升 , 积薄到顶点 , 终于小声地 、 碳磕绊绊地说 :“...... 我错了啦 !“

源栓月不置可否 , 良久 , 问 :“ 错哪了 ?“

一问就熄火了 。

懒得琢磨人情交往 , 但又不是真的笨蛋 , 过去三天 , 那一日发生的事被反复咀嚼 , 分段分帧地拆开解读 , 他很清楚说什么能解除眼下的困境 。

不该如此冒险 , 不该这么冒进 , 不该拿命当赌注 , 不该让你担心 …... 可这些要他怎么当着他的面说呢 ?

又要他以什么样的立场 , 对源桃月开口呢 ?

LBz, “ 五条悟清了清嗓子 ,“ 下次不会了 “

尽管依旧欠接且硬邦邦的 , 却已是他眼下能做出来的最大让步 。

然而一一

「 不需要 。“

源栓月又使用了那种疏离而礼貌的语气 , 冷淡拒绝 ,“ 你没必要向我保证任何事 , 我也不想听 , 我们难道是什么很亲近的关系古 2 “

五条悟略有受挫 。

这几天连续吃瘪 , 好不容易憨出那么一句 , 下一秒就被对方狠狠打击 , 像被探过的碳酸汽水 , 活跃的气泡尽数逃逸 , 只留下死水一样的饮品 。

但他一拾头 , 却发现源栓月侧着脸 , 水珠从鼻梁滚落到唇角 , 面庞线条润泽而冷淡 , 嘴唇索祈报着 。

明明是在和他对话 , 目光却不知道落在何处 , 可能是地面上的野花 , 可能是不远处的秋十 。

总之 , 左看右看 , 没有盯着他 。

五条悟愣上两秒 , 突然笑了 。

他低下头 , 迫近对方 , 压缩两人之间的距离 , 逼迫对方不得不正视自己 。

“ 我觉得是 。“ 他回答上一个问题 , 有点好笑的定义 , 被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

“ 我不是你的提款机囚 ?“

源栓月后退一步 , 然而背后就是墙

眼睛正对着眼睦 , 鼻尖几乎要贴上鼻尖 。

“ 我又不止一个提款机 。“

而五条悟已重新掌握了那种游刃有余的节奏感 , 几天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 好吧 。 那你怎么不看着我的眼普说 7“

“...... 源格月缓缓启齿 ,“ 你 …...“

还没摸成完整的句子 , 又被他打断 :“ 你明明很喜欢我的脸吧 7“

当他变小的时候 , 似乎是觉得根本无需掩饰对小孩子的偏爱 , 源栓月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的脸上 , 偶尔盯着看一会儿 , 对方的视线和阳光一起落在他雪白的睫毛上 , 如出一辙的微微的 、 温煦的热意 。

甚至有一次举起手机偷拍他睡午觉 , 而他压根没睡着 , 这些小动作都躲不开六眼 , 只是五条悟默许罢了 。

源桃月的声音紧了紧 , 俨然没有方才的镇静自若 :“...... 你让开 。“

“ 我不 。 “ 五条悟得意洋洋 , 不存在的尾巴几乎都要翘起来了 ,“ 喜欢就多看会 ,

免费的 。“

源栓月转向左边 , 他跟过来 , 转向右边 , 他也跟过来 , 非得把自己的正脸送到他面前 。

他衣领上的浅淡洗涤剂香气传过来 , 经由阳光与体温烘烤 , 逸散着清爽的薄荷味 。

源校月叹了口气 。

索性不动了 , 微微扬起下颌 , 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

五条悟原本嘴角笑容极其器张 , 被他全神贯注地凝视的过程中 , 那一抹弧度逐渐僵硬 , 然后细紧 , 又渐淅落下去 。

五条悟 : …..“

五条悟 :“...... 看什么呢 ?“

源桃月不说话 , 弯起眼睛 , 露出一点笑 。

被他这样微笑注视着 , 有一种全心全意被爱的错觉 。

五条悟 :“...... 说话啊 。“

“...... 他干巴巴地问 ,“ 我脸上有东西吗 7“

还是没得到回应 。

更糟糕的是 , 对方的眼睦仿佛有太阳一样的魔力 , 晒得五条悟耳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