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后脸皮只厚不浅,“既然如此,弟弟就不客气了。”
迎着少女疑惑的目光,少年淡定道“我也想尝尝姐姐这里的补品。”
盛皎月又起了鸡皮疙瘩,她真听不惯盛清宁乖乖巧巧喊她姐姐。以前他也很少叫她兄长,从不肯好好叫人,都是阴阳怪气。
盛皎月趁机叫云烟下去煮药,顺便煮两碗红枣燕窝羹。
她爱喝燕窝,滋补养颜,加了糖的更好喝。
屋内点着沉檀木香,夏日里这香味就略显得缠绵粘腻。
盛清宁坐在窗边,身板挺拔,边给她斟了杯茶,边漫不经心的问“昨晚在宫里,太后当真没有为难你?”
昨天的事情,盛皎月不是再提。
她顿了顿,“没有。”
盛清宁紧盯着她的神色,他和她针锋相对这么多年,她拧个眉,他就知道她心情如何。这会儿已经有点不耐烦。
虽然人人都说她脾气好,但盛清宁知道他这个姐姐是有些“公主病”的,身体娇贵,脾气也不小的。
她生气不会甩脸,只会抿直唇瓣不理你。
盛清宁不怕她生气,昨天晚上肯定发生了些不同寻常的事情,他的眼睛忽然眯了起来,想到方才离开的那个小丫鬟,神色紧张抱着药离开。
慌慌张张,好像偷鸡摸狗去了。
盛清宁漫不经心喝过燕窝羹,一口一口,不多时瓷碗就见了底。
离开之前,他意味深长的说“姐姐没被欺负就好。”
盛皎月头皮发麻,“你不要叫我姐姐。”
盛清宁脸色冷了几分,“您本来就是我姐姐。”
他妹妹多。
姐姐和哥哥,却没有几个。
盛清宁看着他娇气的姐姐,笑了笑“你好好休息。”
他走出院子,立刻变了脸,声音都变得阴沉,叫人去查那个丫鬟今天去哪儿了?总之就是不对劲。
天黑之后,云烟偷偷将煎好的避子汤端进屋子里,盛皎月趁热喝了下去,汤药味道极苦,她的脸皱成一团,连吃了几碗甜汤才将苦涩作呕的味道压下去。
上辈子她是没喝过这种东西。
若是卫璟天天让她喝,她肯定要翻脸。
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么久了,那么多次,她也没怀上孩子。
应该是卫璟吃了药的,或者他就是不行。
也没听其他人怀上帝王的孩子。
盛皎月以为自己做的隐蔽,将卫璟那边也瞒了过去。
底下人将这件事传到帝王的耳朵里,早晨心情还不错的男人立刻冷了脸,一整日在帝王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都紧绷着皮,战战兢兢。
曹缘觉得盛姑娘真是糊涂,这就是没将陛下当回事。
用完了就扔。
新帝这样霸道的男人,如何能忍得?
卫璟也没想到她下了自己床,事情竟做的如此的“周到。”
连他都没注意到这种小事,她倒是周全。
卫璟冷冷扔掉手中的毛笔,抿直嘴角,“去请盛家的七小姐进宫。”
天才刚黑,要做点什么,不言而喻。
曹缘为盛姑娘捏了把汗,他弓着腰“奴才这就去办。”
盛皎月深夜被帝王召见,匆匆忙忙的,衣裳都没穿好,她都已经要睡下,深更半夜不让人好好睡觉。
她忍气吞声让云烟帮她穿好衣裙,迷迷瞪瞪间连眼神都是模糊的,“我要多穿两件。”
云烟帮姑娘找的衣裳已经够多了,特意还将腰带系得紧了一些。
等穿好了衣裳,盛皎月坐着宫里派来的轿子摇摇晃晃进了宫。
被扔到床上的时候,她还有些懵,双手被扣在头顶,膝盖都被他用蛮力撬开,气息灼热,挠痒痒似的抚过她的皮肤。
她自以为固若金汤的腰带,被男人轻松扯了一下就掉了。
她就知道卫璟对这件事上瘾了。
她用脚踢他,袜子都踢掉了,男人无动于衷,冷冰冰在她的后颈加重了咬痕。
他今晚好凶?怎么这么凶?
谁又得罪了他?
偏偏让她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