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别人肖想不得。
这位盛姑娘平日出门,都遮着脸,见过她的人不多,但貌美的名声却是早就传出去了的。
京城里的姑娘们开始跟风学习盛姑娘的打扮,穿着样式简单的衫裙,佩戴漂亮精致的首饰,不施脂粉,素面朝天。
唯有盛皎月一人被蒙在鼓里。
皇帝不打算隐瞒自己的心思,太后也就知道了这个事。
盛家的人,她不喜欢,她咽不下这口气。
太后让人将盛七小姐请到了宫里,她很快见到儿子的心上人,一口气差点没有喘过来。
这张脸,她再熟悉不过。
太后当初看盛家送进宫里的那个伴读,就如眼中钉肉中刺,唇红齿白,五官稠丽,根本不像个男儿。
盛皎月低头叹气,她知道太后一直就不喜欢她。等双腿站的发麻,她听见太后有气无力地说:“送她回去。”
宫里处处都是皇帝的眼线,她想处置别人倒是小事,皇帝要的人,轻易动不得。
不过太后想到将来盛家女入宫来碍她的眼,就气的寝食难安。
太后深思熟虑了两天,狠下心肠,无论如何不能让盛家女成为后宫宠妃。
于是,太后又让人将盛皎月请进皇宫。
她不会杀了盛皎月,死人更难忘记,毁了她比杀了她容易。
太后命宫女将她带到偏殿,让御膳房的人送来几盘糕点,还有从杭州进贡来的龙井茶。
盛皎月不敢吃面前的糕点,怕里面做了文章,犹豫半晌,她捏起一小块,咬了小小的一口,就不肯再吃。
她说自己吃饱了之后才进宫的,这会儿不饿。
太后心底冷笑了声,盛家女还是有点小聪明,明摆着是防着她做手脚。
“不饿就不吃,喝口茶压压腻味。”
盛皎月低低嗯了声,端起茶杯轻抿小口,将茶杯放回原处。
宫女毛手毛脚,不小心将茶杯打翻在她的裙摆,茶水溅湿透了她的衣裙。
太后冷冷斥责了宫女,随后慈眉善目看着盛皎月,吩咐嬷嬷带她去偏房换衣裳。
盛皎月随嬷嬷去往无人的偏房,屋子里点了熏香,味道浓郁,扑鼻而来。
浓烈的香味,闻的时间长了脑袋好似都要发晕。
房门关紧,窗门也是紧闭。屋子里透不进风,有些沉闷。
盛皎月换好衣裙后感觉脑袋更晕了,她摇了摇头,眼前视线天旋地转,昏昏沉沉。
她腿脚发软,脚底趔趄,扶着床沿才没有跌坐在地。
汹涌的热潮忽然烧了起来,她浑身的血液逐渐滚烫,皮肤摸起来也微微发烫,难以言喻的酥麻感逼出了她眼角的水光。
熟悉的情潮让她的面颊也泛起了潮红,身体燥热,四肢发软,使不上力气。
她的神智也被烧的稀里糊涂,蜷缩手指紧紧抓着床单,捏的过于用力,指甲盖都是白的。
呼吸越来越急促,吐出来的气息温度灼灼。
她知道自己中药了。
糕点没问题,茶水也没有问题。而是这间屋子里点的檀香里做了文章。
太后不会放过她,肯定是要找人糟蹋了她的身体。
盛皎月强迫自己冷静,当务之急她要自救,她撑着力气从床边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到门边,从里面打不开。
房门被上了锁,迷迭香还在断断续续的燃烧。浓烈的药性害得她透不过气,她半昏迷倒在软榻边。
太后让人去把南阳侯府的世子请了过来,只说有份大礼要送给他。
顾青林推开门,旖旎的迷迭药香围剿了他。
少女身着轻薄衣衫,腰肢软软靠着软榻,面色潮红,气息滚烫。
顾青林握住她的胳膊把人打横抱了起来,他是她的丈夫,对她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
她本来就欠了他一次洞房花烛。
盛皎月虽然已经有点神志不清,眼前被漆黑朦胧的雾色笼罩,却还是能闻的到男人的气味。
不是她喜欢的味道。
她认出了顾青林,她泪眼灼灼看着眼前的男人,带着哭腔说:“我不要你。”
她使劲推开他,“你走。”
顾青林胸口刺痛,深呼吸:“你对不起我在先。”
盛皎月想了想,软软糯糯因为身体难受声音带着哽咽:“对不起,这样总可以两清了。”
顾青林被她的敷衍气到笑。
她埋着脸,泪水打湿了枕巾,只会一遍遍的说我不要你。
顾青林问她要谁,她又答不上来。
他怕她身体受不住,终究还是对她心软,给她喂了点凉水,又用冰水敷过的面巾搭在她的额前。
顾青林准备让人去金銮殿通传一声。
新帝消息灵通,朝堂上身着的深色衮服都未来得及换,带着两列禁卫军将太后所住的寿康宫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