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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璟此念头像是被扯过,呼吸不太通畅,他松开拇指,解开捆住她双手的腰带,过于娇嫩的皮肤上已经留下两条红痕,雪白色里印着绯红,触目惊心。
他沉默拉过少女的手,轻轻帮她揉了揉,低头垂眸,敛去方才威风凛凛的煞气,多了许多不怎么明显的温柔。
盛皎月逃过一劫,松了口气。她以为他会像上辈子那样对待她。霸道将她纳为妃子,对她为所欲为。
就像小郡主说的那样,她不过是个陪床的宠物。
她的手不疼,只是迫切的想穿好衣裳。
外衫顺着肩侧滑落,雪白锁骨尽显,半遮半掩,欲盖弥彰。
哪怕卫璟的眼神没有看她,她还是面红耳赤,感觉臊得慌,她小声喃喃“我手不疼。”
卫璟还是在帮她揉手腕。
‘
盛皎月有了点胆子就忍不住要试探,“您不用腰带捆我的手,这会儿也不用帮我揉手腕了。”
卫璟抬头,眼珠漆黑,深深盯着她看了一眼。
她立马噤声不言。
她这个人确实也喜欢蹬鼻子上脸,做些得寸进尺的事情。
卫璟觉得好笑,果然是娇惯的千金小姐,他帮她揉手腕,仿佛成了件理所当然应该要给她做的事情。
盛皎月实在难受,缩了缩肩膀,试图将身体藏在被子里,“您松手,我要穿衣服了。”
怯怯低低的嗓音,不高兴而微微鼓起来的脸颊,眼神透着自然而然的高贵。
卫璟松开了她的手腕,拇指拾起散落在榻边的衣裳,先是帮她整理好里衫,系带成结,拢好了衣襟,而后又帮叫她抬起胳膊,帮她穿好了外衫。
姑娘家的衣裳,穿起来有些复杂。手指不可避免蹭到她的肌肤,男人面色镇定,耳根悄然泛起了薄红,轻咳两声,用着不自然的声音遮掩住了内心的不定。
盛皎月倒是没察觉到男人的耳朵都变红了,她扭扭捏捏开口询问“刚才里面的动静,是不是让外面的人听见了?”
卫璟轻笑,明知故问“什么动静?”
当然是她的哭声、惊吓过度的哀求声。
盛皎月泛着薄红的面颊一下子变得更烫了,她略有不满,又不敢让他瞧见,低着头叽里咕噜,“您知道。”
卫璟嗯了声,“全然顾青林听见了。”
盛皎月面上无光,“他应当不知道是我吧?”
卫璟慢条斯理穿戴整理好衣衫,衣冠整齐,斯文儒雅,抬起胳膊让她看了眼他手臂上的齿痕,”你一直咬我,堵住了声音,当然听不出来。“
他又意味不明笑了笑,”小世子日日抱着牌位睡,没有闲心管我们的事情。”
盛皎月这人要脸,找回了脸面就放下了心。
她的小腿伸在外边,白白嫩嫩像一段玉藕,生的纤细雪白,男人的目光扫过来,她自觉收回小腿,藏在被子里。
母亲说过,女孩子的脚不能让男人看见。
不然就得嫁给他。
虽然她和殿下也不差这点不该有的接触,但她还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脚。
脚踝上挂着的铃铛仿佛无时无刻都在响,她稍微动两下就叮铃铃的。正经不过的声音在这种时刻都不正经。
她打算趁殿下离开时,就把红绳解开,或是找把剪刀给剪了。
她不想走一步,隔得很远就能听见她的脚步声。
盛皎月聪明也是聪明的,她好像知道殿下为什么如此生气,原来是怕她在外头被歹人所害,还有就是他不喜欢张大人。
甚至是厌恶。
提起来就暴怒。
盛皎月说“殿下,您刚才说的话让我受益匪浅,我真的知道错了,您放我回家去吧,我往后一定不来碍您的眼。”
卫璟垂眸扫过她低头貌似诚恳认错的乖巧模样,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还真是能伸能屈,叫人刮目相看。
他想到她先前敷衍他的法子,将她敷衍人那套学到了全部,“再说吧。”
这种事情怎么能再说呢?
盛皎月欲言又止,小心翼翼说着谄媚的好话,“我得回家的呀,白吃白喝您的多不好,我家里还有好几本书都没有看完,我外祖父还在苏州等我去看他。殿下心善,一定会开恩的。”
卫璟哦了哦,“朕心狠手辣,不懂开恩。”
盛皎月“……”
盛皎月都快急死了呀。
她还做着会苏州的美梦,张大人应当不会那么快就另有新欢,三月半载还是能等,若是那时他还没改变主意,她不如就嫁了他。
夫妻恩爱和睦,家庭幸福美满,过着平淡的日子。
盛皎月又不能提张大人,怕男人一怒之下又像刚才那样吓唬她,把她吓得眼泪直飞,她用迂回的方式说“殿下,我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我想嫁人的。”
卫璟脸色一变,看着她的目光渐渐生出寒意。
盛皎月杀人用刀都是用得无形刀,她觉得殿下恶狠狠吓唬了她两顿也出口了恶气,该是会心软放了她的。
“我年纪再大点,生孩子都要生不出来了。”
她喜欢孩子,觅得良婿,夫妻恩爱,再生两个女儿,当她的贴心小棉袄,
卫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