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攥紧了手指,下意识避开身体,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穿着婚服的模样。
气氛凝滞,一时片刻,没人作声。
盛皎月只觉得太子盯着她的眼神叫她坐立难安,安静深沉,一片暗色。
太子忽然间问“病可好些了?”
盛皎月僵硬点头,“嗯。”
嗓子听着有些沙哑,声音也有气无力,病殃殃的。
盛皎月感觉如芒在背,睫毛颤颤发抖,抬起眼睫又缓缓落下,她拧紧衣袖,小声说“殿下,您能避一避吗?我换身衣裳再同您说话。”
最后敷衍他几天,日后就不用再被纠缠。她先前也万万没想到太子竟然那般无耻,她与顾青林成婚后也不打算放过她,还要和她偷情。
又好色又不要脸。
他和鬼去偷情吧。
不过盛皎月颇有些怀疑的想,太子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癖好吧?他是不是只喜欢臣妻?因而后院至今无人。
她光是想想都起了鸡皮疙瘩,太太太变态了。
卫璟纹丝不动,反问道“为何要换?”
他扬起唇角笑了笑,“你穿这个好看。”
盛皎月又不是特意穿给他看,已经有些忍不下去,她皱着眉,太子已经近身上前。
近在咫尺的身躯,挡住了窗外照进来的光线。眼前一片阴翳,鼻间是男人身上熟悉的松雪冷香。
她张了张嘴,话还没能说出口,天旋地转被推到身后的床褥,陷落在柔和软绵的枕被间。
她想挣扎,手腕立刻就被人用力抵在床头,红裙凌乱,罗衫轻解,曼妙的腰肢落入他的掌中,男人的拇指有些凉,隔着层柔软的布料都能透过肌肤。
他的手指漫不经心抚过她的细腰,随即又慢条斯理将她松开的衣襟慢慢扣好,帮她重新穿好了红色的嫁衣。
提前见到她穿着嫁衣的模样,也甚是不错。
可惜,屋子里差了红烛。
不过东宫里自有准备。
不会差了她的新婚之夜,左不过是换了个夫婿。
卫璟忍不住摸了摸她生动的小脸,“皎皎。”
盛皎月心中怪异,脸莫名其妙红了红,她憋了好半晌还是没有憋住,不太满意的说“你不要这样叫我。”
卫璟挑眉“我如何叫不得?”
她不习惯。
卫璟心生不满,捏住她的下颌,轻而易举叫她的小脸正对着自己,“还是你想听孤叫你世子妃?”
盛皎月恼的和你说不出话,她的脸色本来就白,如此一看就更加的白了。
“世子妃。”
“……”
卫璟偏要给自己找不痛快似的,“这样称呼也不错,颇有偷情的样子。”
盛皎月气鼓鼓看着他,她的眼睛漆黑,像被用水刚洗过,好似干净的琉璃珠。
卫璟受不住她这种眼神,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贴近她的耳朵,气息灼灼,“三小姐,都要当新娘子了。”
盛皎月面红耳赤,忍着不说话。
卫璟握住她的手腕,“学会怎么当新娘子了吗?”
男人一边说一边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间,“知道新婚夜要做什么吗?”
盛皎月使劲抽出手腕,被他稳稳扣住,他的腰腹摸起来都硬邦邦的。
卫璟安抚似的摩挲她的皮肤,似乎是感觉到她的不安,“怕什么?孤可以提前教你。”
“不用。”盛皎月又气又羞,口不择言,“我知道怎么当新娘子。”
以前被他捉回去,没少夜夜做小新娘子。
卫璟没当真,“不知道也没关系。”
等到新婚之夜,他会好好教她,一定要她看着他的眼睛,亲口说两句好听的话。
卫璟欺负够了人就收手,松开了对她的桎梏,还好心帮她整理好微乱的发丝。
他让她坐在床上,放下床幔。
而后将宫里带来的太医叫了进来,“仔细诊脉。”
太医不敢敷衍,“是。”
太医诊断的脉象和其他大夫并无不同,只是伤寒,吃两副药就能好。
卫璟叫他去开药方子,然后随手在她的掌心放了个平安符,叮嘱她一定要好好戴着。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盛皎月为了赶紧把人送走,事事都依着他,乖乖点头说好。
等人一走,她打开药瓶继续服下最后剩的几颗药。
—
盛家三小姐这病,谁都没想到会到了久睡不醒的程度。
吃了驱寒的药,一直都没用。
太子大张旗鼓去看过的第二天,盛皎月就病倒在床,昏迷不醒了小半天,把盛府的人吓坏了。
太医又被匆匆请到盛家,这回才看出脉象中的不对劲。
这这这明显就是不治之症啊!?
床上的人已经开始咳血,短暂睁开了眼,喝了点水,就又陷入了昏迷。
曹缘问过太医,三小姐如何了?他好回去复命。
太医冒着冷汗,犹犹豫豫半晌后在曹公公面前说了实话,“可…可能要准备后事了。”
急病难医。
九死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