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可是狠狠得罪过太子和皇后。
顾青林可能会动恻隐之心,只是想捉弄她,而懒得去拆穿她。
但这个足够让盛家倾覆的把柄落在太子手里,就大不一样。
卫璟冷不丁又问:“你是不是害羞了?”
盛皎月整个人都不大好,嘴上说不过他,脸红透了不说,磕磕巴巴差点被气的不会说话,她的辩驳听起来都没什么力气,“我…我没有。”
卫璟撩起眼皮欣赏着他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狼狈可怜样子,软乎乎的耳根子已经红的能滴血,他气定神闲看着她的窘态,睫毛都在悸颤,他扯起嘴角,笑了笑说:“孤说过孤对男人不感兴趣。”
盛皎月硬着头皮,很刻意的附和:“我也不喜欢的。”
卫璟看上去威严矜贵,懒懒靠着椅子,“这不就得了。”
盛皎月:“殿下,您不用忙吗?”
明日便是正式开始围猎的日子。
七皇子先前得了重病,如今病愈,来势汹汹。
明眼人都看得出圣上十分偏爱七皇子,和对太子的态度截然不同。
太子怎还不慌不忙的?
若是储君的位置让人抢了,逃不过一个死字。
不过盛皎月记得七皇子就是今年被太子亲手杀了的,头颅就挂在皇宫城门高墙上,晒了足足一年。
官员上朝总是要经过宫门,不可避免要看见被暴晒的头颅。似乎是警告他们作乱之前要想想清楚。
卫璟说:“我不忙。”
他环视四周,“你今晚就住这里?”
盛皎月点头说嗯。
卫璟拧眉,”还有别人?“
营帐内摆了两张床,应当是有两个人在住。
盛皎月抿唇道:“我和黄大人住这儿。”
此次围猎,官员众多。
营帐有限,两人合住一间营帐已经算是宽敞。
卫璟冷了脸,“不行。”
盛皎月蹙眉,“黄大人性情温和,也没有陋习,我觉得……”
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子粗暴打断,“拿着行李去我的营帐。”
盛皎月想了想心中不愿,“殿下,这样不合规矩。”
卫璟不想和他废话,将随行的侍卫叫了进来,让人帮他把行李带去自己的营帐内。与此同时,副统领匆匆来报,看见帐中的盛公子硬生生止住话,咽了回去。
卫璟看不惯他这个样子,“有话直说。”
副统领喜道:“殿下,邢坤醒了。”
末了,又补充:“人已无碍。”
卫璟眉眼松弛几分,看着多了些平和,“叫他好好养着,围猎结束我去看看他。”
“是。”
盛皎月听见邢坤醒来的消息,有欢喜又有哀愁。
喜得是人没事,愁的是怕邢坤不肯饶过她。
太子的营帐比她的要大点,倒也没有大许多。
不过床榻上铺的床垫要更软,还有老虎毛制成的厚毯,暖和舒适。
太子当着她的面更衣,成年男子的流畅线条极富力量,她垂眸不看他,夜里又是被他搂着睡。
不过幸亏这回太子并未对她的身体有什么怀疑。
没再特意盯着她的喉结或者是往下面看。
卫璟若是狠狠心,今晚便可证实他的身份。
到底是对他狠不下心肠,若是碰到了倒也还好说,若是真的什么都没碰到,确实不好。无异于侮辱。
卫璟先前和他商量,说要夜夜与他共枕而眠,已经是将自己撕扯的不成样子,才狠下心做的决定。
酩酊大醉后觉得自己彻底完了。
不顾储君身份。
偏就只要他一个。
哪里知道还有峰回路转的机会。
卫璟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细细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你最好骗了我。”
倒宁愿你骗了我这么多年。
—
翌日大清早。
陛下就叫了好些武将到跟前,七皇子三言两语就将陛下哄得龙颜大悦。
皇帝已有些显得老态龙钟,强撑着也看得出有些精神不济。与对七皇子的态度相比,陛下对太子就要冷淡的多。
陛下又叫了些文臣,让他们比试。
也不用比谁猎的猎物多,只让他们先跑马几圈热热身。
盛皎月深谙隐藏之道,无论什么场合都能将自己藏得很好,从不出风头,深知低调保平安。
烈日晒得人睁不开眼睛,盛皎月躲在隐蔽处,和黄大人正闲聊着。
黄大人忽然诶了声,指着不远处的方向,“内阁的人也偷懒?”
盛皎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视线里撞入了个熟悉的人影,程家的公子,她曾经的未婚夫,如今的新科探花,程离彦。
黄大人说:“这程探花可了不得,风头无两,青云般扶摇直上。”
盛皎月下意识躲开脸,生怕被他看见自己。
黄大人还在絮絮叨叨:“别看程大人长得好说话,心肠相当硬。去水牢给犯人上刑,眼睛都不眨,什么惨绝人寰的手段都使得出来。酷吏都看的吐了,程大人还能谈笑风生。”
这和盛皎月记忆中的人对不上。
程离彦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