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高兴,但她也懒得去猜测太子为何不高兴,她硬着头皮胡乱点了两位姑娘,磕磕巴巴:“就她们吧。”
这两位姑娘模样水灵,脸蛋略圆,皮肤白里透着红,倒不是多美,是看着让人觉着舒服的长相。
盛皎月也是因为这两人合她的眼缘,才顺手指了她们。
她遂了太子的愿,本以为太子的脸色会稍微好看那么几分,然而并未如此。
屏风边是烛台,烛火跳跃。将屋子照的敞亮。
暖黄的火光,暖意融融的光映在太子清冷的面色,眉眼簇着摄人寒意,他勾唇笑了笑,“前头推三阻四,一指还指了两个,胃口真不错。”
如往常淡淡的语气,听上去也没什么不同。
但这话细听还是有点刺耳,好像在嘲讽她。
盛皎月一本正经,“我觉得她们俩好看。”
坐在她两侧的小姑娘,不约而同红了脸。
掌事的人都被这位看着瘦弱的少年所惊讶,能来风月楼的非富即贵,虽是来找女人,但楼里多的是卖艺不卖身的姑娘。鲜少有客人会一次点两个姑娘。
掌事意味深长的目光从少年身上扫过,也不知他吃不吃得消。
当真是不客气,是她小瞧了他。
卫璟挥手让掌事和其他人都退了出去,他盯着盛清越的脸,意味深长说了几个字:“都说男人好色,这句话还真没说错。”
这句话盛皎月自是认同,太子确实好色,夜夜都要吃肉。
她那时腰酸背痛,下床腿软,还有地方破了皮。
盛皎月压根没听出太子这是在暗讽她,她还格外认同对太子点点头,“确实。”
卫璟万万没想到他已然如此厚颜无耻,他凉飕飕的说:“软脚虾骨气到挺硬。”
盛皎月无心与他拉扯这些听不懂的话,她扫过已经空出来的厢房,天真问道:“殿下,您不要人作陪吗?”
话音落地,她感觉太子朝她扫来的冷眼浓郁几份。
卫璟提不起兴,他本就是贪恋□□之人。只是连日来的梦将他搅的不得安生,梦中那张脸,情态动人。眼尾泛红瞧着他,眼泪汪汪,可怜可爱,似泣非泣。
藕白娇嫩的后颈,星星点点分布着痕迹。
卫璟心火烧得慌。
冬天都快过去,燥的流了鼻血。
卫璟这件不正常的事情推到盛清越那张会勾引人的脸,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表情都没有,莫名其妙也还是会被他吸引。
他又总是瞧见他。
日常见得多了。
夜里就梦见了。
卫璟清楚自己还是喜欢女人,他反问:“谁说来着就得找女人?”
男人灌了半杯酒,烈酒平息那团乱窜的浮躁。
太子一会儿晴一会儿雨。
盛皎月不去触霉头,同身旁香香软软的小美人们喝了点酒。小美人善解人意,只让她抿了两口尝到味道,就安安静静坐在她身旁。
卫璟看不大顺眼,忽然发难让这两人出去。
语气冷厉,如花貌美的小姑娘被吓得发抖。
盛皎月同情两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依依不舍目送她们离开。
卫璟瞧见这幅场面冷笑了声问:“很舍不得?”
盛皎月没有点头,也没有违心摇头。
若是他只留下一名清倌,卫璟都不至于如此生气。
这叫什么?吃不到嘴里也要闻个味道。
馋不死他。
盛皎月逐渐觉得厢房里变得暖和,她后背都出了汗,身体里好似渐渐烧了起来,手脚发烫,她难受的皱着脸。
脸上溅起不自然的潮红,皮肉下流通的血液温度滚烫。四肢无力,头脑发胀。
她以为这是酒的后劲,喝了两杯凉茶去火。
可这股汹涌而来的热意还是不见好转。
若不是太子也在,她都想解开衣扣,将外衫脱了凉快凉快。
她忍下身体的不适。
卫璟心不在焉,眼神落在他的侧脸,安静盯了片刻。
盛皎月借口自己要去出恭,逃去门外吹了会儿风。
卫璟盯上了落在屏风旁的衣衫,风月楼里的每间屋子都是满柜的衫裙,有正经的,也有不那么正经的。若恩客有兴趣,她们就的换上。
不过得是你情我愿,无人会勉强。
卫璟的手指轻轻捏着裙摆,这是时下流行的广袖轻纱衫裙。
束腰拢胸,极衬身段。
卫璟的脑海里突然多出个荒唐的念头,他揉了揉太阳穴,好叫自己清醒些。
盛皎月吹了半刻时辰的冷风,脸上的滚烫消了下去,但是手脚还是发烫。
她不便逗留太久,回到包厢。
却见太子手里捏着件女子的衣裙,她并未多想,身体还十分难受。
卫璟的心里话已经滚到喉咙,他想叫盛清越穿这身裙装给自己瞧瞧。
不过让男人穿女装,无异于奇耻大辱。
他脸皮那样薄,胆子又小。
怕是听见都得气的浑身哆嗦,转身就跑。
卫璟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的墨黑化作深沉一团。
男人还是没忍住,喉头滚动,慢悠悠说着玩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