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遇到了徐妙锦,这还真是让朱英有些意外。
不过,应天府这个地方,一块匾掉下来,说不定就能砸中一个与勋贵有关系的人。
这地方大归大,但也没大到与熟人不会发生偶遇的地步。
朱英对徐妙锦的印象不错,所以,他从马车上下来后,还停了片刻,在徐妙锦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后,对其笑了下,打了一声招呼。
“徐姑娘,真巧,你也过来逛庙会?”
徐妙锦:“……朱公子,是很巧,你也是来逛庙会的?”
她的反应还挺快,下意识喊出来的称呼,被她咽了下去,以“朱公子”来称呼对方。
朱英脸上的笑意更真诚了几分,在自己已是太孙的情况下,这位徐姑娘面对他,依旧是不卑不亢的模样,还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态度依旧,这让朱英对其评价也更高了一点。
这可不是所谓的因“她很与众不同”而评价高,单纯就是觉得对方这种态度让他觉得挺舒服。
同样一件事,不同的人做出来,感觉还就是各有不同。
也许是对方长着一张在他审美上的脸,让他对她的耐心都要更多了一点?
又或是,对方的气质,就是天生更容易博得别人的好感?
总之,朱英难得对一位妙龄少女有了更多容忍度,甚至还邀请对方一起去旁边的茶楼稍作歇息。
徐妙锦却笑着婉拒了。
她回道:“小女子已是约了人,就在旁边的金玉楼。”
金玉楼,是应天府还算有名气的一家专门为女子服务的首饰铺子。
里面的首饰,基本都是独一份。
每一件首饰,都是由金玉楼里的师傅亲自设计。
如果对已经做好了的成品不满意,金玉楼里的师傅还会按照顾客的要求进行设计。
应天府的勋贵女眷,包括宫里的妃嫔娘家,都与金玉楼有着一些生意往来。
就连宫里的妃嫔,戴着的首饰,小半数都是出自金玉楼。
徐妙锦这样的出身,去了金玉楼,也会被奉为上宾。
估计是与哪个闺中密友约好了一起看首饰吧?
这就是女孩子的私密事了,朱英很理解,微笑着说:“原来如此。”
“朱公子,那小女子就先过去了。”
“好。”
目送着对方在几个丫鬟仆妇的簇拥下往旁边的金玉楼行去,朱英笑着摇摇头,转身也上了面前的茶楼。
茶楼的生意很是不错,不过,二楼还是有雅间空着的,朱英上去之前,他带着的人就已是先上去安排好了雅间内,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后,才簇拥着朱英走上去。
另一边,徐妙锦进了不远处的金玉楼,掌柜领她也上了二楼,在一个休息室里,早就有几个少女等着她了。
见她进来,一个穿着红衣的少女就故意调笑着问她:“你可是来得最晚,当罚茶一杯!”
“该罚,该罚。”徐妙锦很爽快地应道。
正好她一路过来,也有些口渴了。
服侍她们这几个少女的丫鬟、仆妇,丫鬟只留了最贴身的大丫鬟,仆妇有几人是站在门口,防止有人误闯进来。
其余人,都是安排在隔壁的房间休息。
毕竟,如她们这样出身的贵女,但凡出门,至少也是一脚出、八脚迈,丫鬟仆妇不可能少于四个,带着八个、十个的都有。
这还不算车夫这等男仆,除了贴身服侍的丫鬟,被带出来的壮妇,一个个都是膀大腰圆力气大,真打起来,不比普通男子差,都是被专门训练过,就是为了保护贵女们安全的。
也就是现在,几个闺中密友一起翻看着首饰图,喝着茶,吃着点心,说是一起看首饰,其实也是难得在一起聚一聚。
因着这个房间里没外人,之前最先开口的红衣少女,忽然悄悄来到徐妙锦身边,用肩膀碰了碰徐妙锦的,低声问道:“方才与你说话的那人,是哪一家的?”
方才?
与她说话的那人?
徐妙锦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这位好友问的,是太孙啊。
红衣少女是徐达旧部家的女儿,那旧部当初跟着徐达立下了不小的功劳,所以后来也得了很多封赏,一直在外地做官,红衣少女是最近才跟着其爹娘来到应天府的。
不仅是这个红衣少女,其实这屋子里的其他几人,基本也是这样的来历。
徐妙锦之所以与她们聚会,一是小时候就认识,后来几年即便不在一起,也是彼此同信有着联系,二是她们都是最近才到应天府的,很难融入进应天府的贵女圈子,徐妙锦自然是要帮一帮忙,引着她们加入进去。gòйЪ.ōΓg
今日挑首饰,就是为望到了不久之后的一次赏花宴做准备。
徐妙锦没想到,对方竟是看到了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