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哪里都没我的事……”
“哦,难道我打扰到你了?”
临时清醒了一点点。
然后再下一秒:“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你不用管我啦,我就是在这儿坐坐,其他地方不爱去,也懒得去。”
——那你可以去找摩西……算了。
塔希尔深知王子殿下的性格,明白就算这么说了,他也肯定不会乐意,干脆不要说了。
他问过一遍后就不再多问,只当抛弃了桌子对面,径直坐到自己身旁不足十厘米处的褐发青年不过是一时间的心血来潮,按下不理即可。
拉美西斯望了他有多久,他就写了多久的咒文。写完王子还没有告辞的意思,塔希尔便自己看书。
悠闲的午后,沾染上懒散气息的阳光落到人身上,都能将人骨照得软化。
避开外人耳目的石屋内,窗台上的花瓶里又换了新花。只不过,近几日的花都是拉美西斯亲自来换的,倒给塔希尔省了一点事。
“换来换去总是叫不出名字的野花,我给你换成别的了,不是看着更舒服了吗?”
“我倒觉得,是什么花都没关系,都能点缀在窗前,得闲欣赏。”
“是么?那无所谓了,用我带来的花就行。”
明明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说到这儿来,得到默许也颇为容易。
可拉美西斯却像是得到了不止这一点的额外收获似的,从飞扬的眉宇间就能看到心满意足。
他将自己清晨亲自从皇家的池塘采来的莲花认认真真放进花瓶里,摆在塔希尔只要抬头就能望见的地方,心中更觉得欣喜。
手指似是不经意地触碰到莲花莹白的一片花瓣,那月牙似的柔美之物在他指下轻颤,若有若无的触感,让他想起这只手曾经碰到过大祭司的面颊。
当然了,塔希尔的肌肤比这花瓣更白皙细腻,也比它更惹人怜爱。
“……哎,塔希尔。”
说的是不打扰不打扰,但等到后面的有一天,不请自来的王子还是突兀地开口了。
金发大祭司目光停留在书页上,不紧不慢地回应:“嗯?”
拉美西斯憋了这么多天,果然有一个问题,无论如何都想问出来,并且得到答案。
“如果有一天——我说的是如果!你能够离开神庙……也不能这么说。”
他努力做出是随口一问的模样,同时抑制住语气不要起伏:“意思就是,如果你能够以自己的意志来选择,是继续做祭司,还是离开神庙去做别的事情,你会想做什么?”
“……”
“塔——塔希尔?”
“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啊,因为——”
总不可能直说,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某个目前还不能直说的私心。
拉美西斯狡黠地遮掩了真实目的,只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你未来不想当祭司了,去做了别的事。刚才忽然想起来,就干脆好奇一下……所以呢,你本来就不太想做祭司吧,如果真有机会,你会去做什么?”
“后面这句话,是能够随便说出口的吗。”
塔希尔似乎对王子的“心血来潮”格外无语。
对已经是大祭司的、身上还背负有神谕的他说出“你本来就不想做祭司”这样直白的话,放在外面是会掀起轩然大波,被定为不敬神明的。
因此,塔希尔才会在第一时间阻止拉美西斯再说。
可只要细致一点就会发现,即使颇为严肃地要求拉美西斯不可多言,将话题岔过之后……
他似乎并没有否认什么。
言归正传。
——如果有机会离开神庙,之后想去做什么?
“很久以前,你是不是问过我差不多的问题。”
“嗯?有吗?哈哈哈哈完全忘记了——问过也没关系,急死我了,你快告诉我答案啊。”
很久很久以前确实问过,就当做拉美西斯真的忘记了吧。
塔希尔当初的回答,他自己倒是真的忘了。重新再给出一个,倒也差别不大。
“那就不跟你探讨这个‘如果’的可能性有多大了。”
就算是痴人说梦般的话题,塔希尔把书放下,也跟真的纯属没事做的王子殿下郑重其事地剖析了起来。
“我在神庙的这些年,没有收受过外人的贿赂,也不曾借神庙之势谋取过私利,每月的俸禄也不高。”
“嗯,我知道!但这跟我们说的……”
“所以,想靠着搜刮来的财富留在底比斯逍遥自在,是行不通的。”
“……啥?!”
塔希尔仿若不知自己说出了怎样不符合他人设的惊人之语,还在那儿格外淡然地说着:“用掌握的知识和技能做点什么清闲工作倒也是一条路,但我大概不会擅长管理钱财,最后能不能以此谋生还是个问题……”
“……”
拉美西斯隐约觉得不大对,但心神却不受控制地被塔希尔描述得煞有其事的假设牵走,完全回不来了。
“和生父现在的家庭关系冷淡,也没有想回去的准备。”
“呃、嗯……”
“虽说我做的都是最恶劣的假设,真到了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