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想你。]
时漓微微屏住呼吸,他不回消息,顾泽也就不继续说下去,余光能看见年耳廓的粉快蔓延到脸了。
好一会儿,顾泽搭在膝的手被人用小指勾了勾,他侧过脸,时漓正微微仰脸看着他,透彻的黑眸仿佛在问为什么还不给他回应。
于是顾泽就反手握了回去。
时漓单手着字,完就熄屏了,顾泽手里的手机又震动一下,屏幕亮起,弹出一消息——[我也有想你。]
虽不是每天都在想,但总归没有忘记远在伦敦的顾泽,偶尔通话,再次见面,关系也没有疏远。
时漓似乎想补偿一样,悄悄牵紧了顾泽的手,细白的指尖钻进青年修长的指节缝隙中。
十指相扣。
前面的时云京低头看着手机,没注意到后面两人在搞什么小动作。
等到了机场,顾泽一人推着两箱行李,自觉办好托运,十多小时后,国内的半夜,他在京市落地。
三人都在飞机睡了一觉,时差也还没倒回来,现在的巴黎是晚九点半,都没什么困意。
因为不顺路,约了两辆车。
去时家的车先到,时漓来想跟着大姐一起车的,等时云京先了后座,他还是忍不住,回头抱住帮他拉开车的顾泽。
顾泽怔了一下,声音带,在时漓耳畔道,“路小心,到了给我发消息。”
时漓“唔”了一声,埋进顾泽的肩颈处,呼了一口热,闷闷说了“好”字,怕被时云京听见,小声说,“你都不抱我。”
音又轻又软,
黏糊得不行。
顾泽放在车的手就很轻地揉了下时漓脑后的黑发,顿了会,才绷紧指腹松开手,“该车了。”
后座的时云京快没眼看了,揉着额角,低咳了一声。
时漓这才红着耳根,乖乖坐了车。
回到时家已经是凌晨四五点了,时云京跟时漓的动作都轻手轻脚的,没有吵醒客厅的乐乐,安安静静地乘电梯带着行李箱楼。
“大姐明天中午有局,得出收购编剧手里的子,你呢,好好睡觉,我跟刘姨说一声,让她给你留着饭。”时云京微微眯起眼,“出约会别被发现了。”
时漓有些困了,点点脑袋,“知道啦,大姐快去休息。”
时云京好,伸手揉了揉弟弟的脑袋,“你呀。”
看着时云京提着行李箱进,时漓也推着自己的箱子,“啪嗒”一声,合后就拿出手机给顾泽发消息——[我到家了!]
顾泽秒回——[我也快了。]
时漓坐在行李箱,删删减减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发出几字——[明天……怎么安排呀?]
片刻,顾泽才发了一地名,接着发——[我也到了。]
那不是顾家的地址,是顾泽自己买的那套房子在的小区,时漓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措——[我要在家里住了。]
在欧洲这十几天他好像习惯跟顾泽同居的日子了,每天一起床就能看见对方,吃着顾泽做的早饭,后一起洗碗,睡前会给一晚安吻。
现在时漓看着自己在家里的房间,还有些不真实感。
顾泽似乎在楼,回得没有那么快,但能看见一直在输入。
时漓便耐心地等待着。
——[嗯,我没跟家里说,他不知道我回了京市,在开学前你想怎么安排都。]
——[随叫随到。]
时漓抿起唇缝,勾出一小窝,
很开心。
回了[好]字,就去收拾东西,洗漱睡觉了,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这时候家里一般都是没什么人在的。
刘姨听见时漓回来了,做了一桌子好菜,时漓就一人吃着,乐乐趴在他脚边懒得动弹。
“你都胖了。”时漓吃完饭,把乐乐撸起来,捏捏耳朵,摸摸尾巴,牵着小比熊到了院子里散步,顺便看看他养得花被家里雇的园丁照顾得怎么样。
除了一片蒲公英之外,时漓还了其他的花,拿出慢慢记起来的一世的手艺,养得都很好。
乐乐喜欢扑到里面去玩,这踩几朵,那踩几朵的,久而久之,心疼的时漓就不怎么带过来了。
更多的时候还是去公园里遛狗。
外面天热,没几分钟,时漓就撑不住回客厅了,端着刘姨给他切的冰西瓜吃,一边看电视一边问顾泽在干什么。
今天要倒时差,醒得也晚,没有出的时间了,这么久不回来,妈妈一定也很想见他。
时漓一直等到了下午四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