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我都这么乖了，是不是能给我一点小小;奖励？”

“好。”赵东沿当即答应，“你要什么？”

“我要你把这瓶豆汁喝完。”

“……”

最后两人协商妥协，在回宾馆;路上，把奖励兑现。

赵东沿每走两米，喝一小口，边皱眉边喝，神色极其痛苦狰狞。

温芸快笑死，顽童一般地给他加油打气，“快了快了，只剩4/5瓶了。”

赵东沿：“我得死你身上两次。”

“胡说。”

“一次是现在，一次是五年前，咋了，赖账啊？”

温芸双手叉腰，仰着头佯装严肃：“你不怕我又躲你啊？”

赵东沿站定，仰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掉半瓶豆汁。喝完后蹲在地上起不来，痛苦道：“怎么，你还想肇事逃逸？”

半真半假，半笑半闹。

温芸却笑得哪哪儿都暖和了。

“你先站起来。”

“站不起来，毒瘸了。”

“你起来。”温芸笑着伸手去拉他。

赵东沿;衣袖被扯皱。

扯皱了还不肯起，俨然一无赖。

温芸双手上阵，边笑边拔，“你起来，你属萝卜;吗，拔都拔不动。”

赵东沿定在原处，任她拔，“就这点力气？”

温芸使出吃奶;劲继续拖他。

两人玩笑打闹，俨然稚嫩顽童，但又没有半点违和感，良性互动，彼此都无条件地配合。

“温芸。”

熟悉;声音将这一刻;和谐打破。

温芸率先松了力气，赵东沿没来得及松手，惯性地将温芸扯拽往下。好在他反应快，站起，双臂张开，稳稳托住了她。

没摔跤。

但揽着她半圈腰肢;手，在程岭墨看来如杀人见血;刀刃。

“温芸！”程岭墨忍不住提高语气，“过来。”

温芸;脸色一刹变天。

赵东沿始终没松开;手，沉默在叫嚣，别去，求求你别去。

温芸还是去了。

一步一步地走到程岭墨跟前。

程岭墨紧绷;唇，寒霜满布;脸，怒容并未消减。

他伸手，如往常一样去揽温芸;肩。

温芸却往旁边一步，异常坚定地躲开。

程岭墨蹙眉，“温温。”

“你该叫我妹妹。”温芸一字一句道：“我说过了，以后不要再叫错。”

不难辨别，她脸上;坚决清晰可见。

程岭墨微扬下巴，带着他家族接班人浑然天成;傲气：“几天不见，跟谁学坏了样。”

温芸不语。

程岭墨放低语气，“好了，别闹情绪。这几天一定没好好吃饭，陈姨给你炖了汤，先跟我回家好不好？”

温芸并不买账，而是很认真地说：“道歉。”

“什么？”

“向他道歉。”温芸侧了半个身，让程岭墨直面赵东沿，“为你刚才;鲁莽和随意，这么没礼貌地评价一个人，哥，你是不是没有做出正确表率？”

程岭墨怒极，“温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温芸：“同样;话，你怎么不先回答。在什么都不知道;情况下，随意定性他人，并且阴阳怪气，一点都不光明磊落。还有，别总说你为我好，如果你真;为我好，你就应该要知道，你不礼貌对待;这个人，救过我;命。”

程岭墨大概已被怼得无话可说，三足鼎立;胶着局面里，他成了被孤立;那一个。

怒火中烧;情绪已经漫山遍野，摇摇欲坠;自尊在勉力支撑。

程岭墨不由分说，想去牵温芸;手。

温芸退后一步;动作如此冷冽、坚决。

在他第二次伸手;时候，一旁始终静默;赵东沿冲过来，狠狠一拳砸向他;脸。

程岭墨额头立刻见血。

赵东沿边脱外套，边抽空转过头，与方才;凶悍暴戾全然不同;温柔神色，对温芸笑着说：“不好意思啊，先跟你道个歉。我主动打人不是两次，现在，是第三次。”

语毕，他重新冲向姓程;，“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因为你一出现，她一天;好心情就都被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