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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力量…”

“也不要天地万物…”

“更不要诸神敬畏…”

秦剑双手轻轻拍着古月留下的甲装，一下，又一下。

“我只想要你啊…”他有些哽咽的道。

最深沉的绝望就是，他知道，就算再找回来，那个人也不是娜儿和古月。

她，只是古月娜。

娜儿的小羞喜，古月的小霸道，再也回不来了…

“剑哥哥…”宁荣荣拉着他的手，眼眶通红：“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他…太辛苦了…”

波塞西忍不住上前，将秦剑抱紧，让他把全身重量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抚摸他的后背，轻柔道：“总有办法的，总会有办法的，只要我们去努力去找。”

“办法…”

秦剑靠在她身上，双目失神：“还有什么办法呢…她也好，娜儿也好，全都放弃了自己的意识，放弃了自己的存在…”

“她们的灵魂融合在我身上，力量全都给了我，银龙王的身体也变成了我的铠甲…”

他低吼道：“我到底要去哪里寻找她们！”

波塞西只能把他抱得更紧了些，想要用自己的温柔给他些许抚慰。

“秦剑，”千仞雪忽然开口：“她不是让你找到那个古月娜吗？你最后一环也落在古月娜身上，这是不是与古月还有那什么娜儿有关？”

“古月娜…”

秦剑松开了波塞西，看看自己的手心，不确定的道：“我有她的身体，有她的灵魂，还有她的力量，是不是只要我将三者会和到一起，就是古月娜…”

“也就是说古月和娜儿都是古月娜意识的一部分，你现在这样合成的古月娜是没有意识的，”比比东看了千仞雪一眼：“我想雪儿和我想的一样，既然没有意识，那么你是不是能找到她们残留的意识，帮她们合在一起，成为真正的古月娜？”

“对，我就是这么猜测的。”

千仞雪点了点头，大感比比东和自己思路一致。

“找到她们的意识，融合在一起，成为真正的古月娜…”

秦剑的眼睛亮起了一瞬，随后又暗淡下去：“可是她们放弃了自己的存在，意识消退，所以我才能完全融合她们的力量，这样的话，又怎么找得到她们的意识…”

“意识可以自己放弃，但并不是完全消失吧？”

千仞雪推测道：“我一直在观察你们的融合，似乎是一种身体灵魂意识的全融合，而最深层次的融合显然要意识融合，但你们做不到。”

比比东接了下去：“所以古月与娜儿都选择放弃自己的意识，将力量托付给你，但那并不需要让意识消失，只需要让意识沉寂。”

“意识沉寂？”

秦剑蹙眉自语：“如果要让两份意识完全融合，除了彼此完完全全的认同，还有就是让一方消失，但意识要怎么消失？”

“意识是精神的抽象化模拟，意识的消失只能是自己施加强烈的暗示！”

他忽然眼神变得明亮：“意识不会消失，意识是主观上的沉寂，或者说，表现出来就是失忆，她们依然存在于我身上，但已经无法认知到自己的存在，而我要做的…”

秦剑狠狠捏了捏拳，神色兴奋：“就是帮她们找回自己！”

“但是我要怎么帮她们找回自己…”

他又皱起眉来，在场中围着那悬浮的甲装，无意识的走动。

宁荣荣等人面面相觑。

“理论上的东西，我们已经分析出来了，”比比东摇头叹息：“但具体要怎么做到，就只能他自己想办法。”

“相信他吧，一定可以的。”千仞雪道。

“她们的意识去了哪里…”

秦剑喃喃自语：“不在这身体上，也不在灵魂里…只可能是在我的意识里…”

“她们自我寂灭，所以才能与我的意识融合…”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只要我的意识将她们排斥出来，她们就会醒来？”

他思索着。

“意识虚无缥缈，我怎么分辨哪些属于她们，哪些属于我自己？”

“除非可以具象化…”

“具象，怎么才能具象？”

“由我的意识构筑实体空间不就是具象？”

“那么…”

秦剑眼中有神光乍现：“天赋能力，情雾幻境！”

“剑剑，你想到办法啦？”水冰儿有所察觉。

秦剑没有看她，只是看着自己的手：“具现我的意识精神，希望能找到她们…”

说做便做，他连一刻也不想等。

“嗡！”

一道幻境光幕从身周升起，迅速将其他人排开。

“噗。”

下一刻，光幕褪去，秦剑在众女惊呼下吐出血来。

“秦剑！”

速度最快的朱竹清赶紧扶住他。

“没事。”

与先前的绝望不同，此刻的秦剑虽然吐血，但却显得神采奕奕：“我有找回她们的办法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是什么意思？”比比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