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沉着脸问道,“你到底什么把柄被她掌握了?” 任大贵两眼偷瞄一眼潘国亮,嘿嘿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每年分红啊,送出去的好处啊什么的记个账。” 潘国亮神色一凛,心里开始有些紧张,看向任大贵的眼神里都有股强烈的怒火,心里直骂,你这混蛋,没事记什么账啊,讥讽道,“你倒是挺会保护自己啊。” 任大贵不再端坐着,身体往沙发背上一靠,“没办法啊,江湖险恶,我不得不防。”心想,既然挑明了,也就不用装了,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任大贵可以为你做嫁衣,但不能随便当弃子。 潘国亮问道,“你察觉到什么了?” 任大贵反问道,“你觉得造纸厂的事简单吗?” 潘国亮“哼”一声,“不就是污染问题吗,跟你有什么关系。” 任大贵右手竖起食指晃了晃,“怎么会跟我没关系呢,还记得那个电视台的记者吗?那可是造纸厂的人搞不定,你让我安排的人处理的。” 潘国亮不以为然的说,“你放心吧,厂关了,只要不再开工,他不会再去查的,再说了,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说话会有人相信吗?” 任大贵却摇摇头,“书记,你可不能大意啊,我可是听说,今天省报的记者都去调查了。” 潘国亮“嗯?”的一声,“有这事?” 任大贵说,“韩彬林没跟您汇报吗?” 潘国亮狠狠的说,“这帮混蛋,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汇报,干什么吃的。” 任大贵叹息道,“我是担心这些人不知轻重,要坏事啊。” 潘国亮问道,“省报记者是谷宇找来的吗?” 任大贵咧咧嘴笑了笑,“也是也不是。” 潘国亮狐疑的看着任大贵。 任大贵接着说,“谷宇认识没错,人家也是冲着他来的,不过人家是路过,不是特地为污染的事来的。” 潘国亮沉默一会说,“这事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 任大贵说,“还有一件事书记可真要认真处理,您家公子在酒店兜售毒品,我说过几次,管不住啊,这玩意碰不得,我再怎么不择手段,这么多年也没敢碰啊,他可倒好,初生牛犊不怕虎。” 潘国亮大吃一惊,手在沙发扶手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这混账东西,我早就警告过他,他居然还整玩意。” 任大贵悠悠道,“玩玩女人、赌赌小钱,这些都好说,够不上死罪,但毒品可不是小事。” 潘国亮问道,“多长时间了?” 任大贵说,“其实,任建平在我河沙镇的家里抓赌那次,警方就发现了毒品,只是当时只有一点点,事后又被丛跃压了下来,所以没造成什么影响,上个月,我又发现在酒店的洗浴中心和赌场居然有不少,我让手下的人调查,最后查到了公子,公子也承认了,跟我说这玩意来钱快。” 潘国亮继续问道,“他自己有没有吸食?” 任大贵摇摇头,“我问他,他说没有。” 潘国亮总算心里放心了一些,如果儿子沾染上了毒品,那这辈子也就毁了。 潘国亮带着糟糕的心情离开了茶楼。 任大贵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支雪茄,吐着烟雾,拧着眉头,看着潘国亮渐行渐远的车,直到消失在黑幕中。 茶楼老板娘,也就是任大贵最为放心的女人刘玉萍,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他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头枕在他的肩上。 任大贵长叹一声,说,“玉萍,收拾一下,这几天尽快出镜。” 刘玉萍抬起头,看着任大贵,“大贵,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任大贵说,“你先走,我把手里的事情安排一下,还有些钱需要转移出去,弄完了我过去找你。” 刘玉萍还想说什么,任大贵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不要犹豫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