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手,打打杀杀,见过死人,见过流血,此时面对晕死过去的许晓成,眼神尽是鄙夷,“这小子真是没用。”砍手指的壮汉说道。 任大贵挥挥手,“给他把手包扎一下,别在老子房里流这么多血。” 两名壮动作倒也不笨,看样子以前没少干这样的活。 包扎好以后,砍手指的男子说,“老板,看样子这家伙是真的不知道。” 任大贵脸色阴沉得都快能挤出水来了,半晌,自言自语的说,“这小娘们把东西藏哪儿了呢?” 另一名壮汉说,“老板,警察那天搜查很仔细,不会被他们找到吧?” 任大贵摇摇头,“不会,警察去之前我已经让人进去找过,没找到。再说了,就算警察找到了,丛跃也应该知道怎么做。” 壮汉却“哼”了一声,说,“老板,您可别轻易相信他,这小子油头滑脑的。” 任大贵冷笑一声,说,“他要是敢跟我耍花样,无异于老寿星上吊嫌自己命太长了。” 另一名壮汉看着任大贵,小心翼翼的问道,“老板,这小子怎么处理?” 任大贵抬起头看着那名壮汉反问道,“这事还要问我吗?” 壮汉立即说,“明白了。” 今晚的事除了他们三个人,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种事,两名壮汉以前没少干,任大贵这么一说,他们也就明白,让许晓成永远闭嘴,因为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任大贵叮嘱道,“干活干净点,不要留下痕迹。” 壮汉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明白,我知道怎么做。” 任大贵继续说,“今晚我在哪?” 壮汉自然听得懂任大贵的意思,“今天您去临海市了,要后天才回来。” 这是又要按惯例,统一口径,任大贵不在场证明。 任大贵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来,“我也确实要走了,你们回去后跟手下的人说,这段时间消停点,不要乱来。警方最近在调查沈晓美的死因,总有人会往我身上想。” 另一名壮汉接话说,“我看那小子就是个愣头青。” 任大贵幽叹道,“不要大意,他可是任剑平的徒弟。” 壮汉接着说,“要不要警告他一下。” 任大贵摇摇头,“最近事情够多了,不要再节外生枝。” 壮汉低下头,“知道了。” 任大贵突然说,“新来的副县长谷宇你们这段时间关注着点,我总觉得他来金泽不是抓经济那么简单。” 壮汉说,“明白,我一会就安排。” 任大贵说,“不要自作主张去动手,这人背景很深,只要他不触碰我们的底线,我们也不要为难他。” 两个壮汉几乎同时回答道,“知道了。” 任大贵走到楼梯口正要抬步上楼,突然又站住,转过身扫了一眼两个壮汉,问道,“让你们查的毒品是谁弄来的查清楚了吗?” 两名壮汉对视了一眼,没有马上回答。 任大贵厉声厉色道,“谁?” 一名壮汉说,“潘明华。” 任大贵转过头看着楼梯方向,喃喃自语道,“我猜就是他,也就是看在潘国亮的面子上,要不然我早收拾他了。跟他说过好多次了,毒品不能碰,那可是要杀头的,他偏偏当面答应,背后我行我素。” 任大贵上楼后,摸黑从后门走了出去,步行一段路,来到河对岸的一片树林,上车独自驾车离开,他要赶往临海,那边有人会证明他在临海出差。 任大贵离开后,留在别墅地下室的两名壮汉坐下来,其中一人抽出一支烟递给另一人,“大哥,我们真要把这人处理掉吗?” “大哥”摇摇头,若有所思的说,“老三,我们不能再杀人,我有一种预感,老板可能会遇上麻烦。” “老三”说,“其实方建死的时候我就感觉老板恐怕会受到牵连。” “大哥”说,“先别想太多了,赶紧离开这里。” 两人利索的收拾好现场,带着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许晓成快速离开了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