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打得孙家都措手不及。但是近段时间,看到孙老爷子和郑老爷子一个个离开,两家又都随之没落,反而高调起来了。”
尚波说,“这次东海的事,沈老爷子一反常态,表现得异常强硬和高调,不少老同志都很惊讶。细想想也不奇怪,在何斌他爸、秦书记和您那里碰了壁,转而向二号卖个好。”
慕容嘉明感叹一句,“用心良苦啊,可怜天下父母心。”
那边慕容嘉明和尚波在前面聊,这边谷宇和何斌陪着洪振林在后面也没闲着。
洪振林问何斌,“最近情况还好吧?”
何斌如实说,“最近慢慢走上正轨了,只是班子还没有调整到位。”
洪振林说,“快了,嘉明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只是这次安河涉及到的人太多,一下子调整不过来。”
何斌说,“是,大乱必须大治,阵痛过后,恢复总会有个过程,安河这几年经济发展不成样,各级班子配备很重要,下面的人对省委省政府新一届领导都很期待。”
洪振林说,“嘉明掌控能力没得说,选人用人眼光独到,宋德平几年前在下面也当过市长,抓经济有一套,两人配合不会有大问题,接下来,安河有希望。”
“主要的问题还是刮毒疗伤,要把腐败彻底清除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牵涉那么多人,全部拿下,队伍也会乱。”
何斌说,“是的,处理要因人而异,在那样的大环境下,有些人其实也是被动犯错误,眼看着行贿送礼溜须拍马的能高升,你不送,不站队,那你只能坐冷板凳。”
洪振林微微点了点头,“嘉明清楚,对被动跟风的人以教育为主,视情节轻重,中间确有能力的还会给个机会,不会一棍子打死。”
转头又笑嘻嘻的看着谷宇,说,“我是昨天泡温泉的时候,才听嘉明和小岩说你的去向,挺好的,条件越艰苦越能磨练人。”
谷宇嘿嘿笑了笑,“我倒是不怕条件艰苦。”
洪振林哈哈大笑,“你小子还怕跟人斗吗?多少人栽在你手里了?”
谷宇老老实实的说,“跟天斗跟地斗累的是身体,跟人斗累的是心,天底下最苦的可能就是累心了。”
洪振林说,“那说明你还需要历练,等你到达静如止水穆如清风的境界时,你就会应付自如。”
谷宇说,“我一定朝这个方向努力。”
洪振林一脸严肃的说,“我们有个基地在六平,当初老政委解救你妹妹就是在六平拉练回来的路上。”
谷宇说,“我知道,嘉明叔跟我说过。”
洪振林接着说,“那个基地前两年我也经常去,后来发现不对了,每次去都会被当地领导知道,而且每次都是一大堆人来陪着。我很奇怪,我部队的事跟你地方有啥关系?一回两回表示客气还可以理解,可每次都这样就不合常理了,后来才知道,哦,原来看我刚从龙河过来,好歹是省委常委,有些人动了心思,后来我干脆不去了。”
谷宇笑笑说,“那我们去了你可不能不去啊。”
洪振林痛快的说,“那当然,我肯定会去,到时你们俩去基地喝酒去,别以官方身份带一大堆人就行,我很讨厌官场公式化的迎来送往,太假了。”
谷宇感动了说,“谢谢司令,我和尚波也不喜欢那样,太虚伪太别扭。”
洪振林说话很直率,“一天到晚上班就很累,结果吃个饭还跟演戏一样,假模假式,说的尽是恭维话客套话,那还吃什么吃。”
山上游客比较多,尽管有陆建兵他们暗中保护,但毕竟有两位高级别领导,安全是个大事。
何斌悄声跟慕容嘉明说,“要不差不多我们就往回走吧?”
慕容嘉明明白何斌的担忧,说,“好,我们也看到不少了,回去休息一下。”
下山的时候,金小岩快步走到谷宇跟前低声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