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谷宇离开的背影,花祥林喃喃的说,“小心沈成浩和沈晓薇。”
谷宇转过身,佯装不明所以的看着花祥林。
花祥林看了一眼谷宇,然后又把目光移到前面的电视机方向,继续说,“前几天在江州,我和他们兄妹俩吃饭,沈成浩喝多了,在饭桌上说了一句,如果沈佳林这次解决不了,那么金小岩也别想进省委常委。”
“沈晓薇听了以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场,训斥沈成浩说,别马尿喝多了就胡说八道。沈成浩那个时候可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继续说,我没胡说八道,我是听叔和你爸在家里说的。”
“沈晓薇立即起身硬拉着沈成浩离开了,走的时候还跟我解释,说沈成浩喝多了,没这回事。”
“哼,就沈成浩那点城府,不用喝多,哄他高兴了照样心里藏不住东西,都会给你吐噜出来。”
谷宇对花祥林毕竟不了解,不清楚他的居心,所以也不好表态,淡然道,“我不清楚沈佳林想要干什么,金小岩能不能进常委是省委的事,不是沈家人能够说了算的。”
花祥林咧嘴一笑,“那是。”沉默了几秒,接着说,“有人可能会说我喜欢巴结权贵,结交有背景的朋友。”
花祥林停顿下来,苦笑一下,接着说,“我草根一个,没藤没蔓,在官场上想往上爬,你也知道有多难。就像我喝酒,我不是爱喝,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可很多时候都是被逼无奈。”
谷宇劝慰道,“官场有风险,朋友关系不是靠喝酒维系的,交不了心,喝再多的酒有什么用,真正的朋友情谊、兄弟感情,哪怕只是一杯清水都会终身难忘。”
花祥林点头道,“明白,我这几天也想通了,很多关系不是刻意去求就能有好的结果的,相反人家会把你当成傻子,更瞧不起你。所以,以后我也不会那么天真了,做回我真正的自己。”
“我知道我这么跟你说有点唐突,不过请你相信,我不是因为你今天帮了我,就轻易跟你说这话的,那样的话就显得我这人更幼稚了。我来党校后,一直在观察你,觉得你才是值得深交的朋友,可惜我又有些无奈,所以想跟你多交流但好像又有什么顾虑。”
谷宇心里道,花祥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仅凭他这番话是看不出来的,而且他身上终归还是有潘跃成的标签,是君子还是墙头草,有待观察。
但谷宇也不想让花祥林认为自己不信任他,所以一语双关道,“花处,别想那么多,先好好休息,我想回到江州,我们会有机会聊聊的。”
花祥林感激的看着谷宇,“明白,谢谢你。”
谷宇嘱咐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再过来,看看情况怎么样再定。如果好,我就接你回温泉,就说咱俩一起出来谈点事,如果你觉得还是不行,我明天下午晚点过来送你回江州,就说家里有点事。”
花祥林连声道“好好好。”
离开病房,谷宇径直去了周明光的办公室。周明光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拿着包,锁好门,和谷宇一起离开了医院。
上车后,周明光认真的说,“你放心好了,我已经交代值班护士,晚上关照一下那个病房,有事让他们随时给我打电话。”
谷宇咧嘴笑了笑,“有你在,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周明光看谷宇情绪不高,关心道,“怎么了?这人和你不熟是吗?”
对于周明光,谷宇倒不是说需要刻意隐瞒,但是这中间涉及的事太多,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而且有些事,现在自己都没看清,就发表意见,显然是不妥,于是轻描淡写的说,“跟他也就是上党校认识的,平时接触也不多,谈不上熟悉,只是在河阳地盘上,出了事不可能不管。”
周明光知道谷宇心里藏着话,但他既然不说,也就不会追问。“那倒是,不管怎么样,总是同学一场。”
谷宇不想让周明光误解自己,幽幽地说,“姐夫,不是我不想跟你说,官场上的事情,这两年我看得是越来越复杂,千人千面,是敌是友,一时很难判断。”
周明光点头道,“我明白,你看你林姐在外面风风光光的,回到家有时也会跟我唠叨几句,但我也只能安慰她,在看不清的时候少说话,秉承自己做人的原则,说良心话,做良心事,不刻意去巴结谁,也不要有意无意的疏远谁。”
谷宇苦笑一下说,“有时身不由己,你想置身事外,却偏偏会把你卷进漩涡。”
周明光赞许道,“你能想到这些,说明你成熟了,很好。”
两人直接去了张氏酒业,进门的时候刚好碰到丛长明从里面抱着一堆资料往外走。
谷宇笑嘻嘻的问道,“还没下班呢?”
丛长明嘿嘿的笑了笑说,“谷主任来了,正要下班,这不刚刚夏总来电话说要过来,寻思着把这个月的报表给他做出来,让他带走。”
通过几次接触,谷宇感觉丛长明属于老实憨厚的类型,平时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