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霍佑青懊恼了许久。他觉得自己肯定是一昏了头,居跟戴亦莘接吻。好不容易摆脱这个人,就算重逢也应该淡如水,而不是这般……
舌尖的甜味以及那种让人浑身发麻的感觉似乎还残余在他身。
霍佑青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心绪全部赶出脑海。
内线电话响起。
“霍总,rs集团的戴总想请您今晚一起用餐。”助理将间、地点报出。
霍佑青连思考都没有,直接拒绝了,“说我今晚有事。”
“好的,霍总。”
内线电话结束。
但没过多久,他的工作手机号码收到一条有署名的短信,是戴亦莘发的。之前有互相交换过名片,戴亦莘能有这个号码的联系方式很常。
他瞥瞥短信内容,发现对方用工作的事约他。
不是没有合作方约他一起吃过晚餐,有候在饭桌谈事,的确比办公室谈的容易些,但现在约他的人是戴亦莘。
霍佑青冷淡且不失客气地拒绝了。
戴亦莘没有过多纠缠,两个人平静地结束对话。
要冷处理,装作那个晚什都没发生,他和戴亦莘的关系就仅仅停步在生意合作的关系。
霍佑青一边想,一边长吐一口气。
但有候有些东西就像沸水,故作冷漠地盖锅盖,缝隙里也能漏出雾气。
被拒绝共用晚餐的人第二天早就出现在他的公司。这个项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按道理不应该要由一个集团的ceo来洽谈,不仅是洽谈,还亲自推进每一步细节,怎看都透着古怪。
但两边的领导都没发话,底下的职工也不敢多说什。
霍佑青不说,是因为他表哥快要出差回来,他早在电话跟对方说好,这次合作案等表哥回来,他就不负责了。表哥一口应下了,后他紧接着提出第二个要求,他要休假。
他们公司加班不严重,但他进公司以来的年假是一直攒着没动的,满打满算加起来有一个月的假期。
于是在表哥回来的第二天,他把手头的事交接完,就提着行李箱出了。他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到哪玩,都是先到机场,看一下最近的航班,完成一场随机的旅游。
这也多亏他在二十七岁空的经历,独自旅游也不觉得害怕。是霍佑青没想到,等到他休完年假回来,竟是表哥和戴亦莘一起来接的他。
表哥还介绍道:“佑佑,你还记得亦莘吗?你十八岁的候你们两个玩得很好呢。没想到现在亦莘出来单干了,还这厉害。”
霍佑青瞅一挂着淡笑的戴亦莘,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傻表哥这一个月肯定被哄骗住了。
他一没开口,表哥察觉到气氛的古怪,还想开口,旁边的戴亦莘说:“先车吧,我看佑佑长途旅行也累了。”
“好好好,我们先车。”表哥虽傻,但胜在了解自己表弟,发现人有些不开心,连忙拉过行李箱,揽着肩膀哄人道,“次你喜欢的雕塑,我给你拍回来了。”
说到这里,他感激地向戴亦莘投去一个神。
如果不是戴亦莘,他都没拿到那个拍卖的入场券,而且戴亦莘这人靠谱,丝毫不邀功。
表哥自以为是极其隐晦的一,可霍佑青现在敏感着,哪里能察觉不到。他先是瞪了一自家表哥,又是没好气地看着戴亦莘。
戴亦莘捕捉到神,微微垂眸,几秒后,又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倒好像是有些心虚。
大概是旅游过后的好心情被毁得大半,坐车后,霍佑青前所未有的想抽烟。他平尽量不在人前抽烟,但今天难以忍住。他将口袋里的香烟拿出,对着前排的两位晃了晃,“我抽烟不介意吧?”
开车的人是戴亦莘,表哥坐在副驾驶陪说话。
表哥本能想说不介意,但想起车还有另外一个人,就将神放在戴亦莘身。
戴亦莘从车后后视镜看了霍佑青手里的香烟,似乎迟疑了下,开口道:“没关系。”
霍佑青闻言点燃香烟,继而将车窗打开。他脸朝着外面,缓慢而深地抽着烟。大抵是人长得过于好看,即使是对窗抽烟,一旁车道也有人想搭讪。
“帅哥,交个朋友呗。”
相邻车道有人递名片过来。
表哥早就见怪不怪,刚想叫旁边车主别在马路做这危险的事情,以免害人害己,他屁股下的车忽加速,若非他系着安全带,非得摔出去。
表哥:“?”
他吃惊地看向把油当刹车踩的戴亦莘。
戴亦莘抿了下唇,语带愧疚地说:“不好意思,我刚刚看马要跳红灯,有点着急。你们没事吧?”
表哥马看向后车座的霍佑青,刚想他有没有事,却发现人唇角略微勾起,似乎在忍笑。
霍佑青的确是在忍笑,这种低端吃醋的手法简直让人看不过。他那点烦躁心情莫名随着香烟的燃烧又好了不少。因此,下车的候发现自己要跟戴亦莘一起用餐也没闹情绪。
饭店的地点是表哥订的,他傻乎乎想为这两位再续前缘,当是续朋友缘分。
自从接管家族生意,表哥这些年也清楚多个朋友多条路,不过这一切都以霍佑青自愿为前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