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活上的拮据通通都是借口。
可惜,他是不可能会让他离开的。
无论怎样,都要把他留下。
褚渊眸底早就蕴满了如同毒蛇般择人而噬的冷戾情绪,脸上依旧是沉稳冷峻的姿态,但已经出神一般的内心混乱了起来。
他像是思索了片刻之后开口:“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的套房里有多余的客卧。”
“当然,因为平常没有人住过,收拾起来会有些麻烦。”
男人有些冰凉的手掌熨帖地挨在他的颈侧,蔺悄抬起精致昳丽的小脸,对自己的叨扰有些惴惴不安的:“这样不太好吧……我是说,对神父大人你的名声……”
褚渊俯身下来,带着安抚性的动作一遍又一遍的梳理着他银白的发丝:“没必要着急拒绝我,就当是我为你做出的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吧。”
“跟我来,我先为你处理伤口。”
蔺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褚渊带着上了楼梯,脑子还在努力消化着疼刚刚话里的意思。
突然说要给他什么补偿,不会是发现了他其实是来骗钱的吧?
悄悄小兔子顿时有些紧张,懵懵懂懂的跟着他来到了他的套房里。
拿、拿到钱就跑好了。
“随意坐,我去拿药箱。”褚渊先把花瓶上的花替换了下来,把今天的那束白蔷薇插上,转身从医药柜里拿出了药箱。
蔺悄就乖乖坐在沙发上,上次他也偷偷来过,对这里并不算陌生,毕竟这里到处都是值钱的东西。
连接待客人喝水的水杯都镌刻着复古浮世绘的花纹,是他这辈子都画不出来的东西,一件都抵得上他之前那三个前男友全部的身家了。
住、住在这种金碧辉煌的地方一晚要多少钱啊?
悄悄小兔子的脑袋瓜子都快算不过来了。
要不然……要不然就住几晚好了?
褚渊坐在他身侧,用棉签沾上碘酒,然后轻轻点在蔺悄手腕的伤痕处,清凉的刺痛感袭来,蔺悄顿时忍着痛出声:“……呜。”
褚渊动作微不可查的顿了顿,随即用更轻的力道为他上着药:“我说过吧?”
“嗯?”蔺悄抬脸,正好撞上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带着一种神秘而冰冷的气息,慵懒野性的诱惑扑面而来。
“疼的话可以叫出来。”
是与平常截然不同的神父大人。
蔺悄莫名的心跳有些加快的扑通扑通的,稠密的眼睫都在惊慌失措的乱颤,像是一只被野兽真面目吓到的小兔子。
褚渊英俊的冷白色面庞如同大理石像,慢慢凑到蔺悄面前,鼻端与鼻端贴蹭了一下,他温热的呼吸令人遍体生寒:“别那么紧张,不是说喜欢我吗?嗯?”
“喜……喜欢的。”蔺悄大脑迅速转动起来,小声辩解着,说完之后又着重强调了一下。
“我不会离开神父的。”
“那为什么这么害怕呢?”褚渊扬起眉,唇边的笑容似乎写满了威胁与暗示,刻意地吓唬悄悄小兔子说道,声音冷然:“难道我这张脸很可怕吗?很丑陋吗?”
他上前一步,压倒性的森然气势从头顶倾泻而下,蔺悄便惊惶地后退一步,一不小心后脑勺就撞在了沙发后的墙壁上,幸好有褚渊伸过来的手及时垫了一下。
这样看过去,面前的漂亮小omega实在是可爱地过分了,瑟瑟发抖的样子好像白色的小兔子。
轻飘飘的情绪被心脏泵至了全身各处,连异常的情绪都溢了出来。
真的好乖。
被稍微吓唬一下就害怕得跟只小兔子一样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等到危险走了才敢悄悄的探出小脑袋来。
只能红着眼眶小心翼翼的爬出来,然后就被坏心眼的恶劣的野兽一爪子压住了:“不是的……褚渊是很好看的……”
可是坏男人依旧是没有要松开爪子的意思,蔺悄挣扎着不安的移开视线,又补了一句:“我……我会乖乖听神父大人的话的……”
“这样啊……”褚渊意味深长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抚性地滑过他脖颈处的肌肤,隔着手套的皮质面料,贴在蔺悄柔软脆弱的皮肤上,激起一片凉意。
又重新恢复了往常那样,身上危险的气息有意的收起。
“别怕,刚才都是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