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概不知的受害者。
搜查人员赶紧从屋里跑了出来,联系专业人员救火,所幸这次炸弹的威力有所减小,只堪堪使一个房间被炸得漆黑,燃起的细小火星只几桶水的功夫就扑灭了。
蔺悄低垂着眼睛,火星把他的眼眸映照得绝美,这次是计划外的特殊行动,炸弹的剂量没有准备得那么充足,不过这样也好,那些搜查人员肯定已经看见了邹少煊的脸。
就这样把他抓起来吧——
以杀人犯和炸弹犯的身份。
蔺悄看着任务面板上“请你将凶手绳之以法”的字样,缓缓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届时他的任务也能圆满完成。
可阴影却突然落在了他面前,蔺悄缓缓抬起头,面前的搜查人员一脸凝重的看着他:“抱歉,我们在清理房间残骸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你的父亲。”
蔺悄眼眸微微扩大:“这怎么可能?”
“我明明就看见他……”蔺悄说到这里忽然就噤了声,指骨捏紧着,脸上晦暗不明。
——他是装的。
他当时根本就没有昏迷!
只怪他当时没有认真检查,在他在外面与搜查人员周旋的时候,他完全有时间趁机溜走。
该死,蔺悄还记得那窗口是他自己打开的。
面前的搜查人员步步紧逼:“与此同时,我们从日常的衣柜、鞋柜里以及房子里各方面的生活足迹,并没有发现你在此生活过的痕迹。”
“种种迹象标明,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独居男性。”
“我们现在有理由怀疑,你与我们目前正在追捕的杀人犯有密切关系!”
他严肃的掏出了证件:“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蔺悄懵了,他被摆了一道。
他咬着指尖心里恨恨的想,在他算计邹少煊的同时,邹少煊将计就计也想要把罪名都推到他的身上。
他们现在都可以彼此百分百确定对方的任务是什么了,不过是如出一辙的——请将凶手绳之以法。
邹少煊比他的优势条件在于他一开始就知道他是那个炸弹犯,比他拥有更多更充足的考虑时间。
他所有的一切看似主动,实际上都在邹少煊的完美预测当中。
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还真是让人不爽啊——
Joker这个人,果然不能小看。
蔺悄毫不掩饰脸上阴暗的表情,在说到邹少煊时语气难掩愤恨:“你的意思是,我杀了人还把尸体藏了起来,并且在你们上门搜查时伪装成这间屋子的主人?”
“难道不是?”搜查人员被他突如其来的激烈态度刺激得一愣,怀疑的反问着。
“这不可笑吗?”蔺悄微抬着下颚,摆着手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说着:“你们大可去检测屋子里究竟有没有鲁米诺反应。”
“我刚才在门口说的可都是实话,你们要追捕的那个杀人犯,他上门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一个印有南瓜灯的礼品袋。”
“现在那个礼品袋就放在客厅上,你们也应该看到了吧?我实不相瞒的告诉你,那上面只会检测出两个人的指纹——”
“一个我的,另一个,是他的。”
蔺悄周身步步紧逼的气势与他掷地有声的证词融为了一体,难得让搜查人员生出一种被死死压迫住的感觉。
他找到一点喘息的间隙给鉴识人员打了个电话,得到他准确的回复之后,一切正如蔺悄所说——
经指纹对比,蔺悄的指纹与凶手的完全不一样。
搜查人员稳住了呼吸:“可、可这也并不能就此完全排除你的嫌疑,毕竟你大半夜出现在一个独居男人家里……”
“大半夜打扰别人睡觉擅自要闯入搜查别人家里的人的,是你们吧——”
蔺悄淡淡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语,语气带了一点嫌恶:“我们父亲现在还下落不明,说不准就是那个凶手偷偷溜进我家里将我父亲挟持带走了。”
“你们不去抓凶手,还在这里质问一个无辜少年。”
他看着搜查人员的眼睛,抛出了问题的核心关键:“如果我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那么我脚上现在穿着的这双棉拖你又该作何解释?”
搜查人员肉眼可见的沉默了一下。
问题的奇怪之处就在于此,他们在玄关鞋柜处找到了一看就是蔺悄外出要穿的皮靴,而日常在家里穿的小白兔棉拖正被他牢牢穿在脚上。
而且他们无论是在客厅亦或是在房间、卫生间里,都发现了蔺悄的指纹,浴室里还摆放着两套牙刷与毛巾,从新旧程度上来看,一套是经常用过的,一套一看就是没用过几次。
要说蔺悄不住在这里,他们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强有力的证据能证明。
如果说蔺悄确实住在这里,只是不经常住,那么这点从他刚才的话语与屋子里的种种迹象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