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既是熟透了的羞怯,又是不知所措的慌乱。
“唔怎么办啊,悄悄不是故意要勾引别人的……”
费灼听见他小声既委屈的嘟囔,眼都红了,下手毫不留情。
褚渊轻嗤了一声,也不是吃素的,你一拳我一脚的。
房间本来就不大,他们还要避开床上傻乎乎的小兔叽,难免有些施展不开。
直到隔壁房间的人实在受不了了,传来敲门声:“大半夜的差不多就行了!精力别那么旺盛,影响漂亮小o睡觉,说不准明天还要录节目呢!”
褚渊瞬间停住了手,费灼一个没收住力又往他脸上打了一拳,自己又被踹了一脚。
隔壁的人见屋里没动静了才放心的回房间。
蔺悄呆愣愣地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下红了脸,好像洇了层好看的胭脂在上面似的,娇艳欲滴。
“我……我才没有……”
沾了细小泪珠的睫毛轻颤着,手攥着衣角。
两只坏狗都围了上去,生怕下一秒另一只狗抢了自己的风头似的。
“啧,你怎么说让人咬就咬啊,这下疼了吧,过来,让我看看。”
费灼说着就要凑近蔺悄的脖颈,被早有防备的褚渊冷笑着挤开。
“你想咬就直说,何必这么遮遮掩掩的,这可不像你啊,费灼。”
两人眼神都暗藏凶狠与杀机,蔺悄抱着小被子跌跌撞撞的下床:“我……我去洗澡……”
明晃晃的躲避。
完了,小兔叽开始不相信他们了!
开始对他们有戒备了!
费灼没吃到肉极为不爽,看着被扔在一旁的大狗勾玩偶,心里越发开始躁动不安了。
褚渊心情倒是不错,冷寂着一张脸重新躺回了床上。
两人默不作声,又相看两厌。
听着浴室里水流哗哗的声音,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了多久,蔺悄还没有出来。
啧,小兔叽洗澡真磨叽。
算了,洗干净点也好,洗干净点他好吃兔叽。
费灼磨了磨尖锐的獠牙,蓄势待发。
蔺悄在浴室里把小铃铛放好,才开始洗澡,浴室里蒸腾起朦胧的水气,水流顺着白皙的身子流淌,在脚边溅起一朵朵透明水花。
蔺悄冲了一下才躺进浴缸里,或许是刚才被标记的缘故,整个人软乎乎的,提不起一点力气,再加上他本来就困,水的温度还适中,不知怎么的眼皮开始闭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意识迷糊间好像有什么东西紧贴着他,冰冰凉凉的,又热乎乎的,弄得蔺悄极为不舒服,嘴里小声地嘟囔着。
下一秒他的声音就发不出来了,蔺悄无意识地流着泪,感觉呼吸困难,浑身动弹不得。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直到冰冷褪去。
他被温暖的怀抱拥住,在他耳边的声音仿佛又远又近,脚踝上的羽毛项链好像在发烫。
蔺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男人冷冰冰的面容就映入了他湿漉漉的眼中。
褚渊本身就是那种极为冷冽分明的长相,尤其是眉眼和鼻梁,尖刀简单一笔刻成,盯着他看时仿佛浸了冰雪,冷肃到极致。
见他醒来,那眉眼才稍稍缓和了一些:“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蔺悄这才发现他被褚渊搂在怀里,浑身湿漉漉的,白皙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粉意,像条从水里被捞起的美人鱼一样。
他慢半拍地想起刚才仿佛被恶鬼缠住的恐怖,微微泛红着眼眶:“有坏东西欺负我……”
“我知道。”褚渊盯着他红肿的唇瓣,面色阴沉。
他苍白手腕上的黑气浮现,仿佛闪着血红的光芒,很快又熄灭。
“这里的鬼气残留很严重,看起来是个大鬼。”
蔺悄身体颤了颤。
又是非人类……好可怕……
如果他一个人住在房间里的话,肯定就被恶鬼给吃掉了吧……
想到这里蔺悄又抱紧了褚渊,看起来害怕极了。
褚渊抱着他起身,正要出门。
一旁的费灼拿起洗漱台上的小铃铛,轻轻一晃,就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你怎么还留着陆修远的东西?”
他的眯着狭长的眼眸,语气也比平常重了几分,像是在质问。
蔺悄不明白他干嘛突然凶自己,眼眸氤氲着水汽,下眼睑尤为的绯红:“我……我想他了,不可以吗……”
这句话一出,费灼和褚渊都明显感觉到了浴室里的鬼气仿佛又躁动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