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陈梦洁?”顾君逐看着白芷问:“那个女儿和你弟弟同时落水,你爸却救了她女儿的女人?”
“对,就是她!”白芷攥紧了拳头:“我爷爷和我伯母没直接做过什么,我找不到证据把他们送进监狱,我不能捏造证据,我可以放过他们,但我绝不能放过陈梦洁!”
她咬着牙,恨恨说:“您不知道她有多恶心!我弟弟和她女儿一起在水边玩,她女儿不小心掉进水里,往下掉的时候把我弟弟也拖了下去,我弟弟是被她女儿给害死的,我妈看到她就伤心难过,可她总往我家里跑,还认我奶奶当干妈!”
提到这些恶心的往事,白芷气的眼黑,牙根都要咬出血来:“我奶奶明知道我妈看到陈梦洁母女就难过,她偏偏总让陈梦洁母女到我们家里去,亲亲热热的拉着陈梦洁母女说话,戳我妈的心,她们太贱了!”
顾君逐扯扯嘴角,没有说话。
他心里的话是这句“太贱了”同样适用于白芷的母亲。
白家人住的房子是白芷的外公外婆留给白芷的母亲的,可白芷的母亲硬是能让一群人住在她的房子里,骑在她的脖子上作威作福。
这不是贱是什么?
自己立不起来,就别怪人家欺负你。
欺负人的人可恨,被人欺负了却不懂得反抗的人,可怜又可恨。
白芷的母亲要是能有白芷这种在包里藏把刀子准备砍人的血性,也不至于把女儿逼的在她死后准备去砍人。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打量了白芷几眼之后问:“我看你不像是软弱可欺的人,你妈被你奶奶一家和陈梦洁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在上学,”白芷苦涩说:“不上学的时候,看到我奶奶一家欺负我妈,我会和他们吵,但我爸就骂我、打我,说我不懂事,不孝顺,我妈就护着我,抱着我哭……我妈哭的太可怜了,后来,我就尽量不和他们吵架,只要我在家的时候,他们怕我闹,也会收敛一些,可我学习很紧张,大半时间都待在学校了,直到我高考失利,没能考上大学,我妈又病的厉害,我没去上学也没找工作,在家陪我妈,我待在家里的时间才多了……”gòйЪ.ōΓg
顾君逐微一沉吟:“有关陈梦洁母女的事,资料上很少,我需要再做进一步了解,再决定怎么做,不过从资料上来看,陈梦洁是家庭主妇,没有收入,她女儿还在上学,她们母女俩的一切花销用度都是你父亲在供给,只要你父亲进了监狱,她们母女俩就没了依靠,你想收拾她们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白芷的脑海中一瞬之间闪过了很多想法,她点头:“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就好,”顾君逐说:“你先报警告你堂哥盗窃罪,只要人赃并获,今天就可以送你堂哥进拘留所!我这边会让人去找那个保姆,只要找到那个保姆,让那个保姆指证你奶奶和你堂姐,顺带再告你爸收买证人,妨碍司法公正,你奶奶和你爸、你堂姐很快就能进去和你堂哥作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