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沉沉地笑了声,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幽光。 落地窗外夜色广袤,映出了他结实修长的脖颈,以及颈窝里那个血迹干涸的咬痕。 “白先生,”手机那边换了个人,传来水溶花公事公办的声音:“国际监察总署那边来函询问我们一件事,说缅甸副监察波昆在迷宫里不明原因身亡,而且尸体也消失了,他们想知道你对尸体的去向有没有线索?” 白晟挑眉重复:“线索?” “说是现场有目击者,看见迷宫破解后你专门回去兜了一圈,带走了波昆副监察的尸体,之后就不知所踪,所以总署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水溶花耸了耸肩,“毕竟是个副监察,还是要给当局做个交代的,重点是他们需要做尸检来确定波昆的死亡原因……” “不清楚啊,”白晟漫不经心,“我有带走尸体吗?我一点也不记得了,目击者看错了吧?” ——还没从迷宫出来的时候,白晟是打算把缅甸人的尸体带在身边寸步不离的,但当时必须立刻行动去找沈酌,而且卡梅伦也在场,因此就没顾得上。 但那并不代表白晟忘了这件事。 解除迷宫后的第一时间,白晟立刻回头从半山腰找到了那个缅甸人惨不忍睹的尸身,抛进山谷后不惜用因果律将之泯灭得干干净净,连个细胞都没剩下。 “一定要用因果律吗,白先生?”当时褚雁还不明所以,疑惑地问:“缅甸当局应该会想要确认这个人的死因吧,他这是……到底怎么死的?” 风拂起白晟的头发,看不清眼神,只有远处因果律的寒光映在眸底。 “唔,”他答非所问地道,“应该是死于一种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的原因吧。” “完全不记得了,实在是爱莫能助。”白晟靠在别墅落地窗边,慵懒地道:“也许被深山老林里的野兽吃了吧。啧,真可惜。” 水溶花哭笑不得:“好的那我就回复总署说对波昆副监察不幸身亡表示慰问,很遗憾我们这边帮不上忙了……伊塔尔多!你干什么!你不要给他乱建议!” 伊塔尔多魔女再次抢过话筒:“标记他吧!让他进入臣服期!堂堂双S差点被人偷家的惨剧还想重演第二遍吗?你难道不想让姓沈的从此以后对这世上的其他S级统统免疫?!” “要是给沈酌知道了咱俩下个季度奖金都得泡汤……”水溶花忙不迭把魔女搡开,对电话道:“沈监察的情况一旦发生波动可以随时来找我们,监察处的医疗资源24小时待命,好吗白先生?” 白晟微微笑着,不置可否,挂断了电话。 他转身推开主卧的门,大床上却已空空荡荡。 哗哗水声从浴室里隐约传来。 光脚踩在地毯上,发不出一丝声响,白晟悄无声息地按下浴室门把。 花洒开到了最大,满室水雾迎面而来。 沈酌蜷缩在浴室角落里,十指深深插进黑发,因为用力而指关节青白,掌心中露出的下半张脸异常憔悴。 他似乎是本能地想通过热水冲刷来寻求某种安抚,但那其实无济于事。化学药物混合精神攻击留下了痛苦的副作用,让他在混乱和眩晕中沉浮,湿透的衬衣贴在身上,咽喉乃至锁骨线条深深没入衣领。 在黑色大理石地砖的映衬下,皮肤显出一种触目惊心的冷白。 “怎么了?”白晟半跪在他面前,毫不在意花洒喷溅的水浸透了裤腿,五指扳过了沈酌下颌,让他注视着自己。 “还想不起我是谁吗?” “……”沈酌喘息着,涣散的视线很难聚焦,眼神中充满了陌生和抵触,下意识想要扭头。 “真可怜,”白晟喃喃道。 然后他突然俯身吻住了那湿润张开的唇。 水流当头而下,沈酌伸手竭力推拒,但白晟掌心牢牢按着他后脑,就好像是一种凶悍的吞噬,连肺部的氧气都要榨取干净,直到沈酌整个人被推得向后,脊背重重撞上了大理石墙壁。 “……不……!” 沈酌终于挤出一个字,用力挣开桎梏,因为缺氧而眼前阵阵发黑。白晟却慢条斯理地舔了舔嘴唇,从裤袋里摸出弹簧|刀,铮一声打开森寒刀刃。 然后他重重划开自己掌心,鲜血登时汩汩涌出。 白晟一手扳开沈酌牙关,不顾挣扎把血灌了进去,直到他吞咽了好几口。 强横鲜明的双S信息素被灌进咽喉,只代表一个意思:安抚、镇压、强制屈服。 精神攻击的副作用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仅仅几分钟内,大脑中拉锯般的痛苦消失,眩晕极大减轻,理智终于一点点回到了沈酌脑海里。 虽然只是暂时的缓解。 “你……”他急促呼吸着,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