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着闲话,脸上满笑意,我的大头照就在右上角,被p上了个winner,罗尔斯的脸则被P成了loser的灰色调。那张照片的灰色仿佛顺着荧幕一直蔓延,蔓延到了终端之外。
也许只有几秒,也许很久,我听到呼啦啦的轰鸣声。
我僵硬转头,一辆印着摩甘比徽章的直升机停留在窗外。晨曦前的暗夜中,狂风呼啸来,透过窗户的破洞穿进室内。
直升机的舱门被打开,我看见了举着狙击枪的人。
他放下了枪,黑色的斗篷被风吹得鼓动起来,从舱门走到那满花朵的露台上。
兜帽落下,黑发黑眸的青年朝我走来。长发随风飘扬,嘴角有着很淡的微笑,眼下的泪痣也让他的笑愈发苍白,斗篷之下,随风鼓动的衬衫,显出那瘦削的躯来。
陈行谨。
他朝我走过来,枯瘦苍白的手指一路摸索过露台上的花朵。
陈行谨:“当初为什么要怜悯她?做事做绝一点,教你多少次都不会,非得让你自己感受下知?”
我仰着头,眼睛发热,这时,我发觉我的脸颊上冰冷的泪水。他走到我前时,我反射性想要呕吐,如同雨季似的潮湿味,混合着血腥,令我头晕目眩。
想要辱骂,但奥朵的血液大片大片蔓延开来,黏腻至极。
我感觉我被黏在了这里一般。
陈行谨走到了我面前,手指抚摸着我的脸,还有泪珠。
他有些诧异似的,“哭了?”
他嗤嗤笑起来,“走吧。”
陈行谨牵我的手,像接我放学,带我回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