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一路坐下,湿滑的水声响得他几乎大脑空白,但延长过久的快感转而炸开来。有的空虚、痛苦、崩溃不再存在,恨与爱的边界线变得模糊至极,他的喉咙中再也吐不出任何其他话语。
李默紧紧地攥住她的手,却仍忍不住俯身吻过去,又仰头想她的脸。
他在她恍惚的虹膜中见了他自己,有的冷淡早已褪去,那双狭长的金眸此刻如同一汪水做的月亮。大片绮丽的红从脸上蔓延开来,眼下是泪水,鼻尖是汗水,唇上是与她长久吻过的水痕。他张开嘴,用牙齿轻轻刮了下唇上的涎液。
想得更多,想拥有更多。
李默的喉咙里拥挤着太多的词汇,最终只剩简单的吟哦,他想得起伏的快感,却又不满足转瞬即逝的充盈。他原本悠长的空虚只由恨填充,如今却只剩了爱与欲,并且渴望更多的接触。他嗅闻着她的脖颈,却什么也没有感觉,他一时间想咬碎她的脖颈,以血腥味来满足自己的缺失。
夜晚总是漫长,不知道过了多久,翻滚之中,他们齐齐落在地毯之上。
他察觉不任何其他的情绪,只先痛恨于短暂的分开,于是再次抓着她的手臂与她黏做一体。
“陈之微……你底……”
“啊?”
“没什么。”
李默夹紧,仰着头,感受这不知道多少次的内部的冲刷。
在仰头之时,他有些晕,却没忍住笑起来。为那眼前恍惚闪过的晕厥的黑色星简直就像是飞虫,在这绚丽的灯光下,只存在于他眼中的飞虫奔向了灯,消失不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陈之微,你会解除婚约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不是你非这个吗?”
“你是……呃啊,什么样的货色……我、我不清楚吗?”
李默的话音断断续续,他脑中的思绪也混乱起来,腿上有了些热意落下的痒。他的腿曲起,腹部痉挛了下,却仍然忍不住抬起勾住她。
他笑起来,金色的眼睛在灯光的照影下,映出奇异的晦暗来。
李默笑道:“没关系,反正我让你什么时候来……你都来,雇佣关系永远不如其他的关系没有错。但是……也代表我不会留任何情面,以在我面前,最好听话一,识相一。”
他说完,我也没住笑了下,用力顶过去,道:“那你让我来,就只是为了这种事吗?”
李默没有答,他张着嘴,唇边有着水泽的光亮,眼神之中有些恍惚,如同盛放的花朵一般靡艳。
约莫几分钟,他才过神,笑了笑,“什么?”
经鉴定,你草傻了。
我摇头,只是低头吻了下他的脸颊。
当我吻完,我感觉李默的身体再次痉挛起来,而他似乎经受不起这样的痉挛,竟张着嘴沉沉睡去了。
我了眼时间,十一了。
正好,现在去见斐瑞还不晚。
我将李默费力地搬了床上,又用湿毛巾给他擦了一遍,最后洗了个澡,十分效迅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离开的时候不小心碰了投影仪的开关,摩甘比酒店的录像陡然浮现在眼前,差将李默吵醒。
还好我迅速按了暂停。
暂停的那一幕正好是我的特写,我欣赏了下,感觉这个片子还挺纯爱的,随后关了录像下楼离开。
李默,下次想留我一整夜就不喝那么多酒。
不过你不喝那么多,我也不会答应。
我神清爽地离开了公寓,打开终端刚叫车,便斐瑞发来的讯息。
[斐瑞:我中心法院的联系了。]
[斐瑞:他们说你今天并没有去法院。]
一瞬间,我大脑空白了。
草,你怎么查岗查那里去了!
下一秒,新的讯息让我大脑更空白了。
[斐瑞:其实照片我就知道,你在教会。]
[斐瑞:我现在在教会门口了。]
[斐瑞:你一定是在他聊放弃家族信托的事吧?]
[斐瑞:既然他把你当做孩子,我觉得他有必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斐瑞:或者……你还记得我们的录像吗?]
[斐瑞:如他不承认,我会把它交给一些媒体]
[斐瑞:我本来不想这样的,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谎,让我有些难过。]
[斐瑞:你说你不知道亚连划伤了我的脸,可是你明明在竞选会上说过这件事。你说你去找法院的吃饭,我本来也想相信你。可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我消息,这让我害怕。陈之微,我不能再失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