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甜就跑。得要威胁,只有威胁,才能激活求生本性,才能听话。但即便如此,还必须小心阳奉阴违,甜言蜜语,谎话连篇,不就会像一条鱼一样从手里溜走。
点什么,必须点什么。
对,秘书长情,司法部情。
他可以解决,他完全晓这些政治机构如何运作,他浸淫其中,权术手段何等成熟。如果决定不在其中任职呢?没关系,他拥有偌大安德森家族,权力之下财富不可估量,哪怕是随手一览也都是昔日王室遗留下珠宝。
权与财,贪欲尽他都拥有。
可是如果不呢?如果不需要呢?如果只是想要和斐瑞在一起呢?
李默想起终端上新闻报,那个金发年轻贱种就那样在监狱前,以一种近乎暧昧姿态将带走了!他本会在这场直播中输得什么也不剩,结果却让他赢了!他或许漂亮,或许聪明,也或许家财万贯……但他过于年轻,急功近利,手段在他眼中根本不够!
他仅仅只是比他愚蠢侄子聪明一点已!
为什么!
李默站起身,梦魇如同纱网一般,一层层落在身上。
他不明白,不清楚,不理解……为什么!甚至过不可能付出诚挚爱!他曾经因此觉得果是人渣,又因此觉得,与其相信会爱谁,不如相信死亡。
可是为什么,没有死,竟活着!
为了艾什礼放弃私奔,为了亚连跳下机艇,为了斐瑞提出订婚!
可是,为什么只有他李默什么都没有?!他不爱,他绝对没有那样过多情感,他从觉得只是个很适合放在身边解闷角色。
无论是多年痛苦还是……多年以那空旷无处安放,被他硬生生克制又压抑欲望,都是个很适合排解人。话那样气人,那样好笑,又那样年轻,如何调情……仅仅是一次,他便感觉多年以空虚找到了载……
可是为什么,凭什么那样冷眼他,竟敢再也不见?
明明,明明是要仰仗他权势活下去!
李默突发觉他完全记得他梦,那场梦里,他有时与在摩甘比酒店牵手,有时在雨中拥吻,也有时望着从机艇落下找自……但最终,他只能在那一扇窗前,着怀抱着一大堆花奔又离去!
他思绪越乱,脖颈上腺愈发作痛,细密汗水流下。
李默有些站不稳,紧紧攥着书桌一角,却触碰到一角家用终端操控器,家用终端骤亮起,按下暂停新闻再次重播。
“本□□家报,今日面临竞选会竞选程序不正当嫌疑拟定议长陈之微于今日下午已办理出狱手续,卡尔璐财团总裁斐瑞亲自迎接,两人亲亲蜜蜜疑似好将近!”
李默攥着拳,将操控器投掷向家用终端,他扶着桌角,身子弯曲,最终落下泪水。
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不彻底死掉,为什么!
李默喉咙里溢出破碎艰难喘息。
他拿出终端,眼睛有些红,脸上只有狠厉。无论如何,必须要,不能跟那个贱种在一起过夜!
*
“嗡嗡嗡——”
车子停在圣纪佛教会前,我刚下车,便听见终端传了震动声。
我打开终端了眼。
[李默:21:00前不话,你秘书长职位就别想干下去。]
[李默:陈之微,你毁了江家与安德森家盟约,是要付出代价。]
[李默: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
我草,你他吗有大招你不早出!你不早你能搞得我当不上官啊!你早我人已经到你那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