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权景怀骑马追上了鸿小朵一行人,告诉她,官府已经去围剿大莲山的余孽了。
那晚落在鸿小朵手中那些山贼,没死的也都被压入大牢了。
三大七小继续赶路,但是,天枢他们就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自那晚后,不管是他们的师父,还是‘娘’都变得很反常。
俩人都变得沉默了,师父有时盯着他们走神儿,有时远远的盯着‘娘’走神儿。
气氛有些怪异,天枢他们好奇也不敢问,一个个的比平时更加乖巧。
飞燕虽然也好奇这俩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能够确定的是,这两位之间没什么不痛快,而是似乎各自有各自的心事。
第五天晌午,停下来休息,准备吃午饭的时候。
天玑捧着刚烤好的红薯走了过来,把红薯递给鸿小朵吃。
“怎么了?”见这孩子欲言又止的模样,鸿小朵只好自己开口问了。
天玑朝天枢他们那边看了看,小声问到:“娘,你怎么了?是跟我们师傅生气了?”
“啊?怎么会这么问?还有,怎么是你来问我的?”鸿小朵一听,看向天枢那边。
“那晚之后,你和师父都不太对劲,我们也不敢问,今个就抽签,我就抽到了。”天玑老老实实的告诉着。
听孩子这么说,鸿小朵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他们了。
抬手招呼着孩子们过来,见天枢他们都走到鸿小朵身边,飞燕也赶紧走了过来。
鸿小朵就很是直接的告诉他们,自己这几天情绪反常,是因为那晚跟山贼交手的时候,没掌控住力道,死了十多个山贼。
第一次致人死地,心理上还有点不舒服,并不是内疚。
“娘,他们本就是恶人,以前不知道伤害了多少无辜人的性命,你这是为民除害。”
“对呀娘,他们死有余辜。”
飞燕和七个孩子轮番的劝导着,开解着。
中心思想,大致意思都是一样的,就是杀的好!杀的对。放过他们的话,以后还会继续作恶,残害好人的。
飞燕说得最多,说当晚那种情形下,鸿小朵以一人之力,敌他们那么多人,自己安全没受伤就是最好的。谁在那种情况下,还能顾及敌人的受伤还是死活啊。
看着面前这一大七小,满脸担忧,开解自己的样子,鸿小朵感到很暖心。
“其实,你们说的这些我都想过,只不过是难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而已。放心吧,我会调节自己的心态,不会一直如此的。”鸿小朵赶紧表态。
“娘,那我们师父是不是因为内疚啊?”天枢问到,问清楚娘不开心不是因为师父就好!
那么,现在就要开始关心师父的心事了。
“啊,你们师父怎么了?”鸿小朵这几日也没注意权景怀有什么反常的。
天枢就说了师父反常的地方,鸿小朵很是认真的想了想道:“你们师父怎么了,我还真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找机会问问他怎么回事。”
听她这么说,孩子们彻底放心了,一个个的,又去火堆里扒拉散发着香味的红薯了。
其实,那晚后的鸿小朵,也没钻什么牛角尖,但是因为出了人命了,还十几条性命,她之前在现代就是个普通人,又不是杀手什么的,心理这一关确实有些难过的。
这几日,她都在自我调节心态和情绪,已经基本没什么了。
她还挺纳闷的,刚到这里的时候教训那个恶人的时候,不确定对方的死活,一直紧张着,心里不踏实。
可是现在呢,一个晚上十几条人命,她夜里竟然没有因此做过什么噩梦。
睡得竟然还挺香,食欲也是一直不错。
想了想孩子们的话,鸿小朵看向坐在不远处吃东西的权景怀,站起来朝他走了过去。
近前后坐在他边上的石头上:“权大哥,那晚的事之后,我自己都没注意情绪反常,让孩子们多想了。刚刚已经跟他们说清楚了,现在想来问问你,怎么回事?
是因为那晚我骗了你,我独自去引开他们,所以你生气了么?”
权景怀闻言朝她看了看,犹豫片刻后自嘲的笑了笑:“我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觉得自己是个笑话而已。”
“笑话?权大哥你这话从何说起?”鸿小朵没听明白,总不会是因为知道自己很厉害,所以伤了权大哥的自尊心了么?
权景怀干脆放下了手中的半个红薯,正色的看向鸿小朵道:“不是么,你自己功夫如此高,三个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我竟然不自量力的做天枢他们的师父!你都能做我师父了啊!”
居然是这么回事啊,鸿小朵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茬了。
权景怀心说,亏我很早之前,发觉有色胚败类盯上你们的时候,还暗中出手阻止那人朝你客栈房间里吹迷¥香呢,就你这身手,哪里需要旁人多管闲事啊!
他又想起在潼灵的时候,她用轻功上墙的情形,明明就不是很娴熟。
跟她相处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怎么就没觉察到,她身手如此厉害呢?
“权大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真的不会功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