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暮做完这些后,立刻闭眼装睡。
而就在这时,沈溯“恰好”醒来。
他醒来时,似是也惊了一瞬,萧言暮闭着眼睛,感受到他从床榻间立刻坐起身来,似是没想到自己身边有个女人,十分慌乱。
萧言暮也在这时候,“恰好”悠悠转醒。
她醒来后,压根没敢看沈溯的脸,只垂下眼,抱着被子便开始措辞。
她一肚子都是害人的坏心思,却浑然不知自己此时在沈溯眼里是个什么样子。
浅香院中没有什么丫鬟进来打扰,所以厢房间也透着一股静谧的气息,窗外的冬日暖阳缓缓落进来一层金光,照在坐在床榻的女子的身上。
她身上没有衣裳,只有一层薄被,裹着她玲珑的身子,她半个背落在外面,被阳光一照,便泛出白润如玉的光泽,原本盘好的头发早已散掉,披散在她的肩头上,被滚的乱糟糟的,从沈溯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她半张清雅的侧脸,和正在为难的,抿在一起的唇瓣。
粉嫩嫩,亮晶晶的,它很软,沈溯知道,那个滋味儿,他一直都没能忘掉,也一直在每个夜间回味。
如果不是如此,他也不会特意从房顶上下来,陪着萧言暮演这么一场戏。
想起昨夜萧言暮被他扣在怀里,想动又不敢动,他逼她一下,她就低哼一声的可怜样子,沈溯的腰腹又有些发紧。
他的目光艰难的从她的唇瓣上挪开,又落到她的身上。
她大概没怎么撒过谎,沈溯想。
一个真正善于跟人撒谎的人,是不会这么长时间都说不出来一句话的,她更像是一个被迫掉进狼窟的小猫,想要伪装出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呵退逼过来的危机,但是却连爪子都没有。
萧言暮此时还在打腹稿。
她这辈子第一次冤枉别人,打了许久的腹稿还未说出口,她便听见那位沈千户开口了。
“沈某昨日在席间饮了杯酒,便中了药,昏迷过去,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似是闯入了某处宅院间,后续发生了什么,劳烦萧夫人言明。”
萧言暮听见他这般说,便赶忙顺着他的话往下讲:“你,你昨日,你昨日——你昨日冲入我房中,对我做了那些。”
她说到最后,薄薄的面皮都泛了一层红,不敢去看沈溯的面,只中气不足的威胁道:“你对我做了这些事...有违礼数。”
而此时,沈溯正从自己的怀中将她的肚兜扯下来。
“原来是这样。”他似是记不起来过程了,只摆弄着手里的肚兜问:“萧夫人能说的仔细些吗?”
男子的手骨宽大,捏着她红色丝绸的肚兜时,透着一股旖旎的气息。
“就是——你,闯入我的房门,我,我本来要歇息了。”
“我这浅香院里没有旁的丫鬟,都没人阻拦你。”
“是你,你先将我——扑倒,扑倒在床榻上的。”
“你欺负我。”
“我,我很痛。”
大概是心虚,她连骂一句都做不到,只是扯了几句谎,说了些羞臊的话,她就说不下去了。
当着当事人的面儿虚构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让她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窝里,连耳垂都烧得通红。
沈溯似乎正在回想,只是瞧见萧言暮的模样的时候,唇瓣会轻轻勾起,眼眸中也跟着闪过一丝玩味。
他沉吟良久,道:“原来如此,是沈某坏了萧夫人的身子。”
说话间,沈溯问道:“萧夫人,此事是沈某过错,若是萧夫人是未嫁女,沈某该为萧夫人负责,但萧夫人已为他人妇,此事颇为难办,不知——萧夫人意欲何为?”
终于说到了正题上,萧言暮几乎是立刻便回道:“你,你既然来参加了婚宴,便该知晓,韩临渊已经另有所爱,现在对我不过是厌弃,我心里,本就出了离开的心思,若是您能带我离开韩府,自是极好的,只是韩临渊不可能放我走,你我之事,也绝不可能叫韩临渊知道,否则你们二人必起争斗。”
“不如这般,你想办法,挑个日子,在我府上放一把火,然后将我带出去,我以后隐姓埋名,换个地方生活,如何?我绝不会痴缠你的。”
萧言暮这想法其实起了许久了,她自己都想这么跑出去,奈何这一入宅门深似海,她孤立无援,根本逃不出去,只能依靠外人。
虽然昨天兜兜转转出了些意外,但是好歹,计划还是被推到这里来了。
萧言暮说话间,一脸忐忑的看向沈溯。
沈溯正随意靠坐在床榻的支靠上,他的衣裳都被萧言暮扒了,手臂的轮廓和劲瘦的腰都明晃晃的落到萧言暮的眼睛里,刺的萧言暮浑身一颤,小脸通红的挪开视线。
沈溯没有挪开目光,只一直看着她。
萧言暮这点小伎俩,沈溯只需要瞧上两眼便想明白了,萧言暮这是被逼到没办法,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绑在他身边,借助他的力量来离开韩府这座囚牢。
一个被困在后宅,娘家没有半点势力的女子,想要摆脱韩临渊,根本不可能。
大奉本就是夫为妻纲,以夫为天,多数地方,丈夫将妻子打死,都不需要背责,在某种角度上,可以将妻子视为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