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木婉清一直无法面对自己与段誉其实是兄妹的事情,也没什么奇怪的。
可人总是要朝前看的。
千岁忧:“木姐姐,为什么非要记得段誉哥哥跟你曾经有过婚约的事情呢?”
木婉清一怔,缓缓地走到千岁忧坐着的窗台前,后背靠着旁边的墙,“我也不想的,可是师父从小就跟我说,第一个看到我脸的男人,就是我的丈夫。我心里,像是认定了这件事情似的。我其实……一开始对段郎没什么感觉,我对他很坏,还用黑玫瑰拖着他走。你知道黑玫瑰吗?”
黑玫瑰是木婉清的坐骑,黑色的骏马,非常通人性。可是黑玫瑰是在驮着木婉清和段誉逃命时,坠落山崖死了。那时要不是木婉清施展轻功拎着段誉借力飞上山崖,他们也会跟着黑玫瑰一命呜呼。
木婉清叹息,“其实我和段郎,还不如那时候跟黑玫瑰一起坠落山崖死了。如果那时死了,就没有后来的这些许多事。”
千岁忧:“木姐姐,你现在还经常想着这些事情吗?”
木婉清摇头,“已经有好几天没想起来了,可今天看见花满楼,就想起来了。”
千岁忧沉默了片刻,然后斟酌着言辞跟木婉清说道:“木姐姐,有的事情多想无益。我并不是要说你师父的不是,但你有没有想过,当初你的师父如果发现有了你之后,别再去想段誉哥哥的父亲,别想什么天下男子多薄幸,好好与你一起生活,到大理去玩也好,到中原来游历也好,总归是比她让你蒙着个黑面罩住在幽谷中要好的多的。”
“可她一直在想着段誉哥哥的父亲,还跟你说天下男子多薄幸。可你师父说的也不对,你看花家哥哥,他多好啊。”
木婉清没有说话,在她心中,花满楼也确实是一个随和可亲的人,只要靠近他,好像满心的烦躁都会消失。
花满楼身上那种安静的感觉,会感染别人,令别人躁动的心不由自主地静下来。
千岁忧看向木婉清,也不想再在这些事情上多说什么,于是就跟木婉清说她明天要和乔峰一起去霍休的水阁赴宴。
木婉清:“那霍休便是青衣楼的楼主吗?”
千岁忧:“我也不清楚,乔峰说青衣楼的楼主姓霍,陆小凤又说青衣楼的楼主很有钱,既有钱又姓霍的,大概就是霍休吧?”
木婉清听了,叮嘱道:“那你明天去的时候,多带几瓶蜂蜜。”
千岁忧听到木婉清的话,乐了,“带那么多蜂蜜做什么?”
木婉清脸色一本正经的,语气也很认真,“如果霍休是青衣楼的楼主,肯定不怀好意。你多带几瓶蜂蜜,到时候召唤蜜蜂会方便些。要是霍休欺负你,就让蜜蜂蜇死他!”
千岁忧闻言,顿时笑不可仰。
两个年轻的姑娘正在说得高兴的时候,忽然门砰一下地被撞开。
床上睡得正香的小洪七都吓得动了一下,小神雕见状,小翅膀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洪七翻了个身,咕哝一声,继续梦周公。
千岁忧眉头一皱,微微侧头,向来带着笑意的眼睛此时冷冷看向门外。
站在门口的是穿着一袭白色中衣的上官雪儿,她的头发散了下来,脚上鞋都没穿。
还不等千岁忧兴师问罪,上官雪儿就抢先一步说话了。
“千岁忧,我在姐姐的化妆盒里,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