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如非有岳父游说,我怕是活不到现下。”
莫惊春:“那是秦王的本事,与臣无关。”
“岳父这般唤小婿,可是对小婿不满?”秦王甚是坦白。
莫惊春沉吟了片刻,“秦王,您与陛下的博弈如何,臣并无打算插手。只是这其中,切莫牵连到桃娘才是。”
秦王笑了起来,微弯的眉眼煞是好看。
“岳父是担心小婿会利用桃娘?”他背着手,“其实岳父想得太过复杂了些。”
公冶正微微一笑,“利用和喜欢,为何不能是相辅相成,一起共生?”他的确是借由着桃娘的存在而更为恣意,可倘若有谁要将桃娘从他的身旁带走,即便是莫惊春,即便他是他的岳父……
公冶正也绝不答应。
莫惊春看着秦王的眼神,恍惚以为看到了当初的陛下。
还真的有些像。
莫惊春摇了摇头,越过秦王往殿内走去,“秦王与臣说这些,不如和桃娘坦白如何?”他大步跨入了殿门,徒留下秦王在殿外。
好半晌,才听到秦王嘟哝了一声,“她早就知道了。”
他何时真的能瞒得过她?
不到三月,正始帝就下令,将桃娘还在襁褓里的孩子册封为太子。
如此出格的旨意,泰半的朝野都不能答应。
明明有秦王珠玉在前,为什么要选择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
即便这个孩子,也是皇室血脉。
他同样是秦王的孩子,那更是一种血脉的牵连。
但是舍近求远,这是朝臣无法理解的。
莫惊春仍然记得当时的争吵。
不过那就和正始帝没没什么关系了,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有其他的可能。而到了皇太孙成长起来的时候,陛下就匆匆忙忙将皇位丢给了他继承,然后带着莫惊春外出游山玩水。满朝大臣,他就只悄悄带走了莫惊春一个人,到了那时候,朝廷多少是猜测到了陛下和莫惊春的关系,倒也没谁敢说话。
公冶启和莫惊春去了江南,看了水乡恬静,去了塞北,看了大漠苍凉,他们甚至曾经出海,花费了几年的时间才得以回转,差点让新帝以为他们都死在海上了。
当初莫惊春去不得的地方,公冶启都带着他一起走过。
直到最后那几年的时间,他们才在京城又住下来。
两个老头……
莫惊春闭着眼笑了笑,那可真是荒唐,但又有趣。
就算常人再说上多少,莫惊春亦然没想到能坚持到那时候。
车停了下来,公冶启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然后越过座位,去解开莫惊春那副驾驶座上的安全带,低笑着说道:“在想什么呢?笑得这般欢快。”
莫惊春睁开眼,公冶启俊美的脸庞就在眼前。
他在安全带松开后,下意识往前,非常轻地亲了一下公冶启的脸,然后立刻弹了回来,靠在椅背上,清了清喉咙说道:“没什么,我便是想了一下刚才的电视。”
公冶启狐疑地看了眼莫惊春,也没有戳破他这谎言,淡淡说道:“不够。”
莫惊春微愣,什么不够?
公冶慢条斯理地坐了回去,将为了开车挽起来的袖口卷了回去,微笑着说道:“我说,你刚才的报酬不够。”
还没等莫惊春挣扎那叫什么报酬的时候,公冶启已经打开车门下来,然后绕到副驾驶座那边打开车门,一手扶住车门,一手压在椅背上,将要起身的莫惊春给压了下去。
莫惊春挣扎了几下,到底是闭上眼。
大庭广众之下,有辱斯文!
好半晌,公冶启才餍/足地起身,微笑地说道:“这才算是报酬。”
莫惊春捂着微肿的嘴,干巴巴地说道:“哪来的报酬?”
公冶启假笑,“当然是开车的报酬。”
莫惊春刚想说话,就听到车外一声迟疑的叫声,“小弟?”
他僵住,缓缓地看向车头。
莫广生和徐素梅正站在那头,疑惑地看着他们……或者说,是他们两人的姿势。
公冶启从容地站定了身,就好像刚刚被抓包的人不是他,而莫惊春尴尬地下了车,微微面红,到底没有惊慌失措,“大哥,这个是我的朋友,公冶启。”
徐素梅调侃地说道:“朋友?我看是男朋友吧。”
而莫广生敏锐而快速地抓住问题,“公冶启?和正始皇帝重名?”
啊?
莫惊春茫然,正始皇朝并没有记录皇帝真名的习惯,相反,他们更会在诸多记录中抹去真名。只除了寥寥几处不会绕开的纪录,一旦这些记录被毁掉,那就几乎没有踪迹。
“大哥,你怎么知道,这是正始皇帝的名字?”
莫惊春奇怪地说道。
倒是不好奇为何莫广生会提起正始帝,毕竟最近他们家里周末节目,就是这玩意。
他本来就是为了躲避这个才和公冶启出去,没想到陛下也看得“不亦乐乎”,让莫惊春扼腕。
莫广生坦然地说道:“这不是刚刚的新闻吗?”
他摆弄着手里的手机,然后突然僵住,幽幽地看向他们两人,警惕地说道:“虽然野史里胡说正始帝和莫惊春是狗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