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是万幸。
倘若莫惊春是中庸的话,那他对此事的抗拒,只会比现在强烈万分,几乎不可能放松戒备。倘若陛下与今日一般,仍然是如此纠缠,更是生死不休的话……那莫惊春可想而知这其中的绝望和苦痛。
公冶启笑,“是我之幸事。”
莫惊春默默地捶了一记公冶启。
他下手可不轻。
公冶启却毫无反应,甚至笑着说道:“太后现在可都站着你那边了,上次可是将寡人训得半死。”
莫惊春却是有点僵硬,尴尬地收回手,脑袋埋在陛下的肩头不抬起来。
上次的确是胡闹。
他怎么就和陛下打起来了呢?
虽然陛下的话更是……但这孰轻孰重,他本应该拿捏得住才是。
太后知道这件事情后,气得将皇帝叫过去大骂一顿,都忘记她之前在生皇帝的气。帝王自然是老老实实认了,回来之后,就开始使劲磨老太医,最后得出来一个结论。
床头吵架,床尾和。
古人诚不欺我。
半月后,一场低调的婚事还是举办了,礼部,大典,昭告天下,这一步步都走完了。莫惊春的身影掩盖在繁复婚袍下,几乎看不出来他的情况,两人在天地和祖宗的见证下结合,最终被礼部和史官刊记,落于实处。
皇庭终于拥有了另外一位主人。
莫惊春自从这般,上值就暂时不再去了,但身体允许的时候,还是会办公。而到了晚上,陛下就会端着一盘子奇奇怪怪的东西过来,莫惊春看着上面琳琅满目摆着的各种奇怪东西,登时脸色都绿了。
公冶启快准狠地抓住了想要落跑的莫惊春,从背后抱住他,顺手摸了摸突起的小/腹,轻笑着说道:“这可是寡人好不容易亲手打造出来的东西,子卿若是连尝试都不愿意,那岂不是浪费了寡人的一番心意?”
莫惊春面红耳赤,咬牙说道:“这是什么心意?有辱斯文!”
公冶启低低笑起来。
“眼下在说的可是人伦要紧的大事,和斯文又有何干系?不如说,这才是攸关性命的大事。如今,子卿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做那等事情,可是这开拓之事,却不可忘记。这些器具,也纯粹是用作帮忙,子卿何必介怀?”
莫惊春:“……”他着实佩服陛下这等张口就来的本事,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随口就将如此羞耻,如此说不得口的东西讲了出来!
太不知羞!
公冶启知道莫惊春这样的端方君子,着实无法适应这样淫/靡的器具,可这玩意看着是如此,可实际上也的确如他话中所言,是为了莫惊春的将来而用,所以即便莫惊春再是抗拒,这每隔数日,还是得来上一回。
帝王轻松地将莫惊春抱了起来,大步地朝着龙床走去。
怀中,莫惊春已经捂住脸,权当自己是个死人。
就是从头到尾,任何一寸露出来地皮肤都被陛下的话逼得羞红,再难掩饰。
他怎么不晕过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