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说,生下来后,您要……”
吃了吗?
这是另外一个疯狂的领域,更是违背了莫惊春的所有约束,他的神色苍白得可怕,甚至有点想吐。
正始帝久久地凝视着莫惊春。
然后荡开一个灿然的微笑,“怎么可能,对吧?”
…
正始帝醉了。
莫惊春艰难地将他扶上/床,然后坐在边上给他脱鞋。他没怎么看过陛下吃醉的模样,因为他的酒量总是比莫惊春要好上太多,但也可能是因为陛下所说的那样……今天他实在是太高兴了,所以也吃下了不少酒水,显得越发地昏沉。
莫惊春将被褥盖在他的身上,看着帝王脸上两坨红晕,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的呼吸间也有酒气,昏昏沉沉的感觉让他不想动弹。
莫惊春既不想躺在床上,和陛下一起休息,但也不想起身,只是懒懒地倚靠在床头,浑浑噩噩的脑袋开始在不住回想着陛下的话。
那些疯狂的,暴戾的,嗜血的,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现的念头……
莫惊春不是不清楚,但也未必猜得到陛下如此凶残。
他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心口,听得扑通扑通的心声,低低叹了口气,当初太后和先帝究竟是怎么生下来陛下这么个疯狂的大宝贝?
【您不怕吗?】
莫惊春已然微醺,半心半意地说道:“怕什么?怕他吗?”
【是】
“该怕的事情,早在前几年,你和陛下的折腾下都怕光了,如今还有什么可怕的?”
【……系统的本意并非是要伤害您】
莫惊春笑了下,“你真的是……感觉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如果是最开始的精怪,别说是和莫惊春闲聊,或者是安慰他,那只会是纯然的冷漠,毫无情绪。
【系统不懂】
“你不用懂,做人也没什么好的。”莫惊春的神经足够坚韧,才会在这么多年的折腾下,依旧没有变得偏激,“陛下这病情,也不是他的问题,这是本来……天然就存在的,我便是怕了能如何?那能改变现下陛下的情况吗?既是不能,那自当需去面对。”
至少,保持了太后和他的安全外,陛下已经不是那么容易发疯了。
只不过,现在那些刺激到陛下的事情……桩桩件件,都和莫惊春有关。
太后深居宫中,想要谋害太后,那能使出来的办法,可真是太少了些。可要针对莫惊春,虽然身旁各种保护,但只要是人,就可能会有意外,如此也无甚办法。
莫惊春叹息着扯了扯袖口,“怨不得……他会对大皇子这么手下留情。”
原本焦氏出事的时候,他都生怕正始帝要弄死大皇子,结果,如今来看……陛下每一次说的话,都不是假话。
他是真的殷殷切切,希望大皇子和桃娘结合。
【您不喜欢?】
“只要桃娘喜欢,我没什么喜欢,或者不喜欢的。”莫惊春头疼地说道,“更应该担心的,不是桃娘和大皇子会发生什么,是陛下会做些什么。”
帝王的不择手段,莫惊春已经体会得透透的。
他可不希望这样的手段,用在桃娘身上。
…
“哈湫——”
莫惊春面无表情地站在殿堂上,用袖口挡住不雅的声音。
靠坐在床头不小心睡着的麻烦,就是他险些得了伤寒,说是险些,是因为在路上,莫惊春已经狠狠灌了两碗姜汤,辣得他嗓子眼难受的同时,他的鼻子总算是通气了。
就是时不时会打个喷嚏。
朝中,大臣们已经得知了明春王被抓住的好消息。
与此同时,还有边关送回来的邸报。
整个朝上大喜,文臣武将,都露出了喜悦的神色,一时间,也没谁敢于在这个时候泼冷水,只是薛青出列,禀报了关于之前成家姐弟被追杀一事的纠察,从薛青的口中,得到了几个难以想象得到的名字。
这其中,甚至还包括了两位闻名的大家。
群臣激动的时候,薛青平静地交出来了证据。
最重要的便是魏王的指控。
……魏王?
直到这个时候,朝臣们才想起来这个一直沉寂在角落里,并没有什么大动作的老王爷,不知不觉,他离开京城的事情,甚至没几个人察觉得到。毕竟魏王也可以选择不上朝,这是皇室的特例。
“那郑家的郑天河……”
有人试探着问了。
薛青冷冰冰地说道:“郑天河涉及追杀成家姐弟,谋杀窦氏族人,目前还不能放出来。”
有了薛青的定调,关于郑家一事的呼声,就逐渐小了下来。
另一桩惹人眼球的事情,却是关于窦氏的。
谁都知道,窦氏这一回出事,还在京城的嫡系几乎全部丧命,而官府,恒氏和窦氏的交涉才刚刚开始,谁都以为,这一次窦氏或许要落在下风,却没想到,一个已经消失在旁人眼中的窦原,却在此事中挑头,扛起了窦家的旗子。
不少人笑看窦家的麻烦,这一错眼,就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窦原颇为了得,身为一个刚刚出仕,京中并无多少势力的初生牛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