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莫惊春的夫人?”
听到这短短的一句话时,墨痕就已经觉得自己死掉又活过来了。
要命!
这听说,到底是听谁说!
卫壹吗?!
墨痕的心里徒然涌现出一股蓬勃之力,怒从胆边起,特别想将卫壹给做掉!
莫惊春坐在马车内,和陛下分而坐之。
两人靠着车厢面对面,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二字。
其实从上一次,那什么之后,他们两人就没再见过面。
一则是,两人都很忙。
二则是,莫惊春总有些奇怪的尴尬。
冲动之下做出来的事情,主动搞出来的行为,莫惊春当然没有失忆,但是他只要稍稍回想起那一夜的所作所为……不,或许不应该只有那一夜,还有之前那一段时间,被困在发/情期内的长期行为,他都觉得异常可耻。
他那些行为,勉强来说,就,压根是变态!
莫惊春绝望地想。
正始帝非常体贴,应该说,体贴过头了。
他不仅留给了莫惊春处理和桃娘关系的时间,也没有步步紧逼,更没有利用那段时间莫惊春的失控去要挟什么……他只是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陛下觉得,既然一切已经结束了,那么他送过来的那一大箱子衣裳,应该可以要回去了吧?
这是一个非常勤俭节约的好想法。
也是一个非常微小的意见。
但莫惊春还是断然拒绝了。
他都不敢想,他偷偷用那些衣服到底做过了什么……他在衣服堆里打滚,肆意妄为,还曾埋在里面睡觉,将其当做是另外一个备用的窝……当然,那个时候,莫惊春的尊严让他坚持地认为,只有他的床铺才是最好的,伴侣应该在那里长出来……不是,睡在那里才是!但这些都无法抹煞掉莫惊春曾经犯下的恶行,他都想过要偷偷去将这一箱子衣服给毁尸灭迹,但是陛下都提出来了……
那莫惊春只能梗着脖子,匆匆写信,在信中表露出对这一份礼物的“念念不舍”,然后麻烦人将那一大箱子衣服浆洗了又浆洗,最后深深埋藏在了库房的最深处,永不见天日。
从那一日开始,除了上朝后,莫惊春和陛下私下没有见面。
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即便那惩罚已经结束,但是莫惊春偶尔瞥过陛下时,总是无法自制地去窥探着陛下的脖颈……
陛下离开的那一日,那项圈也从床榻上消失了。
那应该是被正始帝带走了。
皙白的皮肤禁锢着冰冷的项圈,被包裹住的皮肤下,其实分布着各色的咬痕,尤其是在后脖颈……
莫惊春闭了闭眼。
忍住那牙痒痒的感觉。
这是为何?
莫惊春仓皇地想,这些感觉不是应该消失了吗?
为何他还是觉得陛下那穿戴着高贵矜持的冕服的模样……如此吸引他的眼睛,尤其是潜藏在他衣襟下,那是属于他的……
“好看吗?”
正始帝蓦然说道。
莫惊春惊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陛下看了很久。他吓得几乎要跳起来,僵硬地移开视线,干巴巴地说道:“臣,臣……”
正始帝笑得非常温柔,温柔得可怕,“没事,夫子,您想看上多久都没有关系。”他伸出手去,抓住莫惊春的手腕,像是在抚弄摩/挲,又像是想感受莫惊春的温度。
“只是,寡人也有一桩事情,要与夫子商量。”
莫惊春一颤,被陛下的话吸引去了注意力。
正始帝的笑意更浓,浓烈得好像在那一瞬变了质,极其的扭曲恶意流露出来,又透着几分可怜和惋惜地说道,“他们好像已经猜到了,寡人和夫子真正的关系。”
莫惊春:“……”他深呼吸。
攥着他手腕的力道很重。
莫惊春看似淡定地说道:“他、他们是谁?”
就是不小心磕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