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宫道上的声音。
咔哒——咔哒——
已经岁月悠久的皇城,有时候,确实有那么几处地方,是不太平稳的。
躺倒在马车底部,像是一条死鱼,或者一只不会再蹦跶的鹿,什么都好,莫惊春觉得他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他累到要命,感觉哪里都疼。
非常要命的是,他也记起来,他对公冶启,对陛下做了什么。
他还将自己锁在了床上!
他不想活了!
莫惊春艰难地用舌头舔了舔自个儿锋利的牙齿,舌根的酸胀让他甚至都不想说话。
他们非常凶残地做了一回。
更像是两只兽在床榻上厮混打斗,莫惊春隐隐约约记得,他好像差点真的掰断了正始帝的手指,而陛下按着他的脖子,将他死死地压在床榻上,就像是只雌.伏的母.兽……一想起那些事情,莫惊春都尴尬到想要这么死掉。
他完全控制不了暴躁的自己。
不受控,不愿意身居下位,甚至多次挑衅陛下,不断地啃咬陛下的脖子。
他的牙齿多次和帝王脖颈上的项圈打交道,好几次见了红,就发觉陛下的动作更加凶狠,他们两人就像是在角斗,到了最后,也不知道究竟是在作甚……这使劲了莫惊春的浑身解数,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累。
莫惊春有气无力地说道:“到底惩罚结束的标准是什么?”
他已经回过味来。
昨夜他一直试图在陛下的脖子上落下咬痕,这应该就是精怪所说的AO的标记,他控制不住想要将伴侣标记的冲动,所以情绪才会越来越暴躁。
但是如果这么一说,那他的标记,理所应当就该完成惩罚了!
莫惊春在心里痛恨地想,然后因为再一次马车的颠簸,而低低呻.吟了一声,抬手盖住了脸,衷心地希望陈文秀说的那个关于马车减震的弹簧最终能做出来。他已经连这细微的颠簸都觉得难受了……好吧,那也不咋细微。
莫惊春已然自暴自弃,绷不住温文尔雅的模样。
在这样下去,这古怪的发.情期,怕是要毁掉莫惊春过往所有的礼数。
【昨夜您险些就成功了】
“标记?”
莫惊春睁开眼,看着顶上摇摇晃晃的车顶。
标记没有错的话……那是他标记错地方了?
莫惊春费劲地坐起身来,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脖子,然后意识到,正始帝的脖颈上是戴着那个项圈的,所以昨夜不管莫惊春怎么努力,他的齿痕多数是落在项圈之外,也就是说……
他非常用力地回想着精怪之前科普的内容。
标记是要咬在哪里来着?
——后脖颈。
莫惊春:“……”
【而且要深深见血,不然不足标记】
莫惊春:“…………”
为什么咬住后脖颈,就能够标记一个人?
莫惊春非常不能理解ABO的世界,就算是咬破人的后脖颈,那也只能让唾液和血液相融……罢了,他让自己不要去思考那些不能理解的东西,哑着声音说道:“你确定,只需要做到这一点就足够,不用再有别的……”
例如A还要去上O这样的行为。
【不必,因为这一次惩罚只在您身,是无法影响到其他人的身上。实际上,您并没有一个可以与您匹配的O,您对公冶启所做出来的种种追逐,都是心因性。也有着系统小小的扭曲改造,不会致使您因为追逐不到O而失去控制】
莫惊春:“……”
他现在这样子,难道还不算失去控制吗?
莫惊春尝试过用那样的眼神去看正始帝,但这些年,他也习惯了这样的体位,倒不是说他便甘于身居下位,但只消没有痛苦,那也不是什么折磨,莫惊春并没有太过在意。而实际上……对于正始帝而言,他更在乎的也不是情.事,而是用尽种种手段将莫惊春逼迫到了极致,让他露出彻底放纵荡浪的一面,那才是正始帝锲而不舍的追求。
这也导致,有时候莫惊春已经被折腾地软乎乎地躺在床上,而陛下才草草地解决一次,甚至压根不在乎自己有没有舒服。
有些时候,这总让莫惊春有种奇怪的躁动。
正始帝更在乎他,而不是在乎自己得到愉悦的这件事,让他在意识到的时候,忍不住连手指都有些许麻痹。
太过可笑的是,莫惊春都这把年纪了,在想到那些事情,都会羞耻到红了脸。
罢了。
莫惊春捂住脸,他和陛下都没有打算互换,这破惩罚没有强求此事便太好了。
不然,他可当真没法想象要对陛下……
莫惊春闭上眼,决定不去想这么为难的事情。
马车一路经过莫府,并没有拐进去,而是笔直地朝着城外去。
今日乃是莫惊春休沐的时间,而昨夜“莫惊春”已经回到莫府,所以至少这一架从宫里出来的马车,可不能就这么直接回去。等到城外绕了一圈,再换了个车夫和马车顶部后,马车又晃晃悠悠回去了。
莫惊春在马车上险些睡着了,他着实是累得可以。
等入了莫府,莫惊春刚想回去补眠,就听到墨痕来报,说是莫广